我睁开眼,脑袋发晕。更重要地是,脸很烫,难以启齿地那处有些...难以描述的感觉。右边有一个男人,面色潮红,与我的动作十分暧昧。
我瞪大了眼,一时难以消化眼前的情景。“春梦?”。这是我的第一个念头。这没头没脑的销魂情景,确实像个春梦。
难得在梦里面清醒一番,当然要胡来一次了。我邪魅一笑,迎上那人的嘴唇。这感觉也太真实了吧!我推开那人,在他疑惑的眼神中打量着他的样貌。五官挺拔,身材笔挺,皮肤沁着细汗,将嘴唇称的真是不错。不过,让我心惊的是,我能清楚地看到所有的细节:披散在他额前根根分明的发丝,随呼吸起伏的胸膛,还有他震动的瞳孔的纹路...
“糟糕。”我急忙坐起身来。好在我的衣服和头发还算整齐。只不过这衣着的制式,好像是...古装?衣裙轻薄,颜色颇为柔媚。看起来很合这闺房趣事的氛围。
“这...”。我一时失语。左右踱步片刻,做了开溜的决定。我侧对着那人,尽量不去看他。“我...先出去一下”,随即转身要走,又忽地转回去,“不用等我。”
我以最快的步速逃出了房门。将门关上的时候,我瞥见了他的神情。他皮肤上的细汗还没退,在光线下闪着情欲的光泽,只是双眼失神的望着我,神情极是窘迫。我叹了一口气,赶紧逃了。
屋外是一个装潢陈设及其雅致的院落。穿廊上有竹帘遮蔽,能隐约看见庭院里的白石子和错落的矮松。亭台楼阁坐落远近。一面似乎有湖,隐隐有鸟叫虫鸣入耳。我急匆匆地沿着穿廊“逃跑”,并不知道该去那里。
忽然对面有一个丫鬟模样地女子行来。见我面色匆匆,立即垂首立在一边,态度恭敬。慌乱中我瞥见她的神情,明显有一丝诧异。多做多错,我想着,并没有与她答话,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将脚步放得平稳,好叫人看不出异样。
忽然间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宽阔的庭院,有谈笑声从院内传来。
还是少见人的好,我想着,转身欲走。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亭郡主,你来了,进来坐一坐吧”。我转身望去,见是一个丫鬟装扮的女子,在门口笑望着我。
我从她的神情瞧不出恶意,但以我的状况,还是安全为上。“不了,我赶着回去,改天吧”。我先她点了点头,转身欲走。
“亭儿,好几天没见着你了”。从门内又出来一个风韵成熟的妇人,家常装扮,却十分贵气,“怎么不进来与婶婶说话”。
哪来的婶婶?我心下诧异,但见她笑盈盈的,似乎真心想与我“说话”。
尚在犹豫之间,先前说话的丫鬟已经上前,将我半拉半迎进了院子。院子里有好几个妇人,看上去都是三十来岁年纪。一个妇人瞥了我一眼,语气不善地道,“看亭郡主这身穿着,是要在晚宴献舞吗?”其它三个妇人也附和着讲话的妇人,掩面发笑。
我看了看自己的裙子,是招摇妩媚了些。大概这个妇人比较守旧,见不得这样的装扮。
“亭儿小孩子心性,平日是爱穿得明亮些,你们不要见怪”。
这位“婶婶”似乎是真心在帮我说话。
“文淑,你就是太宽纵了”,另一个妇人开口道,“皇家的女子最讲究是体面,就算是年轻,也是未婚嫁的,怎能日日穿红着绿,有失体面。”
我是皇家女子?听起来甚好。不过这话头怎么越说约不对了,好像忽然变成了我的批判会。
文淑笑了笑,道,“亭郡主自有燕王教导,哪轮的到我这做婶婶的管教。”
她这一句似乎坐实了对我没有教养的指责。看来这位“婶婶”存的也不是善意啊。听她们称我为“郡主”,受“燕王”教导,身份地位应该很高才是,怎么这里人人都能对我指指点点。
“这话说的不对”,一个妇人义正词严地道,“亭郡主寄居在你家多时,原也享了你的教养之恩。她这般行止,自然还得由你来教管。”
我哪般“行止”?啊,是了,我尚未婚配,却刚从一个男人的床上逃出来。难道这些妇人知道了“我”的事迹,逼着这位“婶婶”来管教我?
只见文淑冲我笑了一下,似乎是在表达歉意,却看起来不太真诚。
“唉...”,最后一个妇人终于开口说话,“文淑心软,让我来说说。亭郡主,做人还要知恩图报哇。你如今寄居在文淑家中,就要知礼守礼,莫要多行错事,让文淑为难。”
果然她们知道“我”的小秘密。我一时无法反驳,但也不想立在这里任她们批判。多说多错,我开口道,“受教了,我先走了,各位继续”。
转身欲走,却听一个妇人提高了音调,“进来一个称呼、行礼都没有,尽用‘你’呀’我‘的,是何规矩?这里的可都是你的长辈。”
不是我不称呼,我也得知道你是谁呀。
我转回去,扯出一个歉意的微笑,“各位长辈,晚辈今天身体有些不适,确实要先回去了。失礼之处,请多见谅”。说完我躬身倒退了几步,才转身出了门。这应该够礼貌了吧,我想。
出门的时候听见那几个妇人在啧啧叹气。又听文淑道,“姐姐们消消气,文淑给你们陪不是了。”
哇,这心眼耍得,真是个玲珑人啊。我不欲再听,快步离去。
一路漫无目的地行着,又有几个丫鬟路过,看到我皆有些惊讶。“大概我不应该在外面乱走?”我懊恼地想着,忽然已行至湖边。湖周围有断续的小树林和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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