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你屁事!”
谢玉良正操着马乐的心,没工夫跟他们这瞎恭维,偏就有些个不长眼地非要坏他的事!
他撇过头,向说话人看去。与周子齐拳拳到肉干的那场架,过了两天,嘴角和眼周的淤青还没下,这么凌厉看过去,真有点不好惹的恶霸那气质。
说话那人被吓得脸色一愣,立刻噤若寒蝉,还有些不服气地嘟囔着。
有人看不下去了:“你怎么说话呢!好歹咱们现在在一个班,人关心关心你们,怎么还有错了!”
谢玉良啪一下把枪柄竖在地上,一手握住枪竿:“用不着。”
他跟周子齐那一仗,他们中多数早在背后把他骂得什么都不是,这时候又充好人,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真有意思!
“这…这什么素质!我竟然跟他一个班!”
谢玉良切地一声:“跟我一个班,那是你上辈子烧高香求来的,就偷着乐去吧!”
“喂!我靠了!见了鬼了!谁教你这么说话的!”
他们出生18年,就没见过这么不知好歹,这么没素质的,哪来的9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真他妈的有娘生没娘养的!”
这话说得实在是言重了。众人皆想着谢玉良那恶冲的小子这不得忍不住动手,纷纷做了提前离场的打算!
谢玉良却不怒反笑,二郎腿一翘:“你爹自己教自己的!”
“我操你妈的!”
那人耐力不足,被这话激得提枪来干。旁边近的人急忙拦住,也有那喜欢看人笑话的人安然坐在一旁,眼滴溜溜地转!
一听这动静,谢玉良有何惧!就在那人行将冲过来之时,便提枪而起,做好迎战的准备!
身后椅子发出一声尖锐爆鸣。陈仲谦忙直起身子,担忧地望向马乐。
战事一触即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马乐倏然抓住谢玉良的手腕,他的手些许颤抖,连带着谢玉良的手腕也颤抖起来。在谢玉良与人争斗之始,兴许是神经紧张,腹中早就开始抽痛起来。
此刻他皱眉强忍,抬起头,笑着望了谢玉良一眼:“你坐下,我肚子疼得难受,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一言不合撩头就干的架势,他也想不出什么好招子劝解,说什么别冲动,不能干架,抑或是犯不着置气之类的话,不光对谢玉良白说,就面对那情况也是一样,白说。
谢玉良语气自是不好,可对面口中污言秽语,得理就得把人踩死。扞卫权益,他没话说,可真就这事跟他们动起手来,那才真一个没意思。
他这么柔柔弱弱一叫唤,沙场上你死我活的肃杀之气一下子跟变了味儿似的。
对面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干下去,但也不想弱了气势,犹犹豫豫地对峙着。
谢玉良也没想到马乐给他来这出,撒出去的脾气哪那么好收回来,他勾头问道:“你想干什么?”
马乐疼地嘴角抽了一下:“你先坐下,我肚子疼得厉害?”
谢玉良警告地望了众人一眼,枪柄用力戳向地面发出一声威吓,才又坐下:“说吧,你想干嘛?”
马乐确认了谢玉良不再有冲过去一杆子戳人脑门儿的冲动,才松开抓住他手腕的手,虚弱地往上伸伸手指头,开着玩笑:“哥几个千万不要冲动!”
众人心中皆不由疑问:这是啥意思!他上头有人咋地?
陈仲谦先众人抬头望去,环视四周,接着目光又锁定在马乐脸上。
众人也狐疑地纷纷望向天花板,寻找他话里究竟是什么意思,仔细一瞧,房间四个屋角各安置着摄像头。这个他们之前还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