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人开口应他。
“嘿!哑巴了一个个。”
这人猛地收回左脚,圆滚滚的身子瞬间抖了一下,手里的一串钥匙跟着发出叮铃桄榔的声音,模样特别滑稽,跟个肉丸子成精了似的。
人群里有人没憋住,笑出了声。
这人立马急了眼:“嘿!笑什么呀!”
马乐忙出口打圆场:“就我们几个!老师,我们是第一批过来的学生。”
可能瞅着马乐没什么攻击性,态度还挺恭敬,那人才决定放过他们,说道:“跟我过来吧!”
众人面面相觑地跟了上去,转了好几条走廊。从外看不出来,里面竟然可以曲折回环到这个地步。
终于那个人带着他们在一扇两开门的玻璃门停下,掏出钥匙,解那缠绕在门上的锁链。这门光秃秃地嵌进嵌进墙壁里,四周什么都没有,不像其他教学楼那样每个门上挂的都有教室号,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马乐观察起这地方来。刚才他们站的那地方周围还有窗子,窗子外虽也是密林环绕,但有光能透得进来。而这个地方,往上两个阶梯,门前有一面墙死死地防住从上面透下来的光,左右廊道也是黑黢黢的,只有门前面的廊道亮了三个灯,长久积灰,黑沉沉的。
这究竟什么课,偏偏要来这地方上?
锁门的链条拿掉了。那人站在门口,一说话,声音有回响似的亮堂堂的。
“我提前警告你们啊,进去以后,一切行动听指令,叫你们往东,你们绝不能往西,叫你们只脱裤子,就只能脱裤子,别他娘的脱了裤子,还要放屁,听见没有?”
这什么鬼要求?难不成放个屁能把人给崩死?
众人都不怎么情愿地稀稀拉拉,答着听见了。
那人突然撩起嗓子训斥起来:“听见没有?没听见的话,全都别进去,免得他娘的给我找麻烦!我再问你们一次,听见没有?”
“听见了!”
众人齐力大声喊道。
“哼,这还差不多。进屋!”
靠前面的学生,一左一右打开玻璃门。
那人走进屋内,啪啪啪,屋内顿时接连亮起灯光,顿时清亮通透,一扫廊道里黑沉沉的阴郁。
马乐站得靠后,远远往里瞧了一眼,像是有块如墙壁般的青灰色浮雕屏风搁在玻璃门后,屋里什么情况全然看不明白。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马乐跟着人群往里走,走进门内,似有一股火药的气味,可他也没多想,注意里完全被眼前的浮雕吸引了去。
这块浮雕屏风,快有屋顶那么高,约有近3米宽,左右分别留出约有1.5左右的空间供人行走。
只是近看这块浮雕,竟呈现出如墨一样浓郁的黑色,通体都是黑的,看不出是什么材质,雕在其上的东西,大眼一瞧也瞧不出那雕的究竟是什么。
马乐走近还想细瞧,忽而听到前面传来一阵阵惊呼声。马乐忙快走几步,绕过屏风,顿时惊诧在原地,腹部的疼痛都被他一股脑抛却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