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天长,只是到了傍晚,光不再灼烧。
门响,窗边的白色纱窗,被窗口挤进来的空气卷起一角,浮动翻飞,十分地不安分。
谢玉良的声音从门边,响彻整个房间:“累死了!”
说完,直奔沙发,一头栽进去:“啊!好爽!”
马乐无语地笑笑:“你一天到晚都干嘛了。“
其实他也觉得累,眼睛似乎都在强撑,像是有根看不进的绳子捆绑螃蟹一样,捆住自己的脑子,又捆缚住自己的四肢,又狠狠地勒到一起。
马乐拍拍自己脸,强打起精神,故意哧笑道:“哎哟呵呵,还累?一天到晚啥都没干,有脸喊喊累!你那长人高马大的,可真是全白瞎。”
说着,已经脱了鞋,捡起被谢玉良随口丢在门口的运动挎包,放在沙发上,手机顺手丢给谢玉良:“把你鞋换了,看看吃什么,先点着。”
接着走到窗边,将窗子关起,翻飞的白色窗纱,这才消停下来,安静本分地低垂着。
身后谢玉良说道:“还用得着你操心,我早就点好了,你今天就带张嘴,好好享用,其他一概不需要你擦心。”
“哎呀!行行行……够懂事!”
谢玉良出溜着盘腿儿坐,看着迎面走来的马乐,拍拍身边的空位,不自觉的耸起肩膀,笑起来弯弯的眼睛看起来特别乖巧。
马乐也不自觉跟着笑起来:“怎么笑成这幅德行!”
谢玉良地眯着眼睛,开心地晃着身子:“什么德行!”
瞧这模样,马乐宠溺着,笑意更深,骂道:“发春啊!”
“喂!”马乐凑近谢玉良,搂住他肩膀,悄咪咪问道:“你跟哥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柔然学姐承诺你什么了,还是小米……?嗯 ~”
马乐挑着眉毛,不怀好意地咧起嘴角。
谢玉帘春色满面的模样,却在听清马乐的话后,稍稍冷静下来,嘟起嘴巴,晃着身子,对马乐摇摇头。
“不是!”马乐惊讶道:“那是什么!”
谢玉帘得意地晃起身子,张张嘴,正要说,却又抿起嘴巴,歪着头,思考起来。
马乐期待地看着谢玉良。
谢玉帘看着他,依旧迟迟没有张嘴。
马乐滑稽地伸出下巴:哥们,后续呢!
谢玉帘摇摇头。
“哄”地一下,马乐站了起来,失望地咬着后槽牙,恶狠狠地指着谢玉良:“你吖的,你吖的……够无聊。”
谢玉良开心地哈哈大笑起来。
马乐无语地翻起白眼。
下一秒,毫无防备地被谢玉帘拽倒在沙发。
谢玉良顺势压在马乐身上。
马乐痛苦地哀叫出声:“你tmd是头熊吧,这么重,我心肝都给你压吐了,赶紧给老子滚。”
“嘿唷!”谢玉良莽劲也给激上来了:“今天可让我滚蛋了不老少会了啊!看你哥哥这体格子,压不死你我。”
就跟真要把马乐压死似的,谢玉良用力地用肩膀跟膝盖顶住乱动的马乐,髋部也紧紧压着马乐。
“啊~~~我~草~你~大~爷~”
马乐被压得话都说不顺畅。
“你臭小子,到底~要干什么,谋杀。”
浑身被压在身下的不适,让马乐迅速挣扎起来,就在这期间,那副不太合适的墨镜,从鼻梁上掉下来。
眼前的光线逐渐从黑到白,马乐激动地想撑起身子,可身上如同压了千斤顶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瞧着眼镜一点点从脸上滑走,马乐强迫淡定道:“别闹了!谢玉良,快点起来,我眼镜,我眼镜。”
可身上的谢玉良不仅没懂,反而将他压得更近。
眼镜掉得更多,那可以帮忙遮挡的黑色镜片,几乎已经完全脱落。
像是最重要的东西被剥夺,似是骄傲的尊严被践踏,又像是被人强扒光了衣服,游街示众。
马乐慌乱地挣扎着,大叫起来:“快放开,快放开,我眼镜掉了!谢玉良,我眼镜掉了!”
挣扎着,叫着。
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身上的禁锢不只没有被挣脱,反而被锁的更紧。
谢玉帘几乎用胳膊从后往前,将他锁锁的死死的。甚至后背能感知到钢板一样的胸膛,而臀部也被紧紧贴住,就是膝盖,也被压着不得动弹,如同要被投江的死鱼。
无力挣脱的恐惧和慌乱,让马乐渐渐湿了眼眶,不争气地啜泣起来:“谢玉帘,求求你,放开我,让我带上眼镜,求你!”
谢玉良湿热,甚至听起来比他还要委屈的嗓音在马乐耳边说起话来:“马乐,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直达耳膜的生动和湿热,让马乐浑身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从黑暗处涌出的恐惧,如同蚂蚁一样啃噬着全身。
眼角湿热的液体划过:“我没害怕。我眼镜掉了,我看不见。”
“可是你本来就看不见!”
马乐呆住了,身体也忘记了颤抖,只剩眼中莹莹的泪珠在不可控制地颤抖。
谢玉良慢慢松开对马乐的桎梏,却依旧压在马乐身上,不肯动弹。
察觉失而复得的自由,马乐迅速掀开谢玉良,起身一拳砸向他。
谢玉良也不躲,硬生生受了下来。
“你他妈的想干什么!你说!”
马乐揪住谢玉良领口,又砸下去一拳。
谢玉良依旧受住,被拳头砸到在沙发上。他起身,看着眼前气势汹汹,愤怒非常的马乐。
那双眸子,没有再隐藏在墨镜之后,眼眶发红,眼底满着闪闪发光的泪,里面闪着愤怒,恐惧,不解。
他盯着那双眼睛,笑了:“马乐,你别忘了我们是朋友!”
马乐似是不敢相信他在这时候竟然说出这种,眉毛深深地走在一起,疑惑地歪着头。
谢玉良的笑意更深,伸手拉住马乐的手腕:“我永远不会伤害你。”
“你!”
马乐惊诧地站在原地:“你到底要干什么!”
谢玉良:“不是我要干什么!是你在害怕什么!你为什么害怕我!”
“你!”
马乐气得有些说不出话。
谢玉良接着道:“你为什么害怕在别人面前摘掉眼镜。你现在没戴,你知道吗?”
突然意识到这个事实,马乐扑向沙发,近乎疯狂地在表面摸起来:“你混蛋!”
边摸边叫,几乎要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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