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自觉倒吸一口冷气。或许命中注定,陈仲谦就是上帝格外怜悯的人。
可齐绍延呢?谢玉良呢?他自己呢?他有没有丝毫可能,受到上帝眷顾,也有机会瞧瞧那个秘密协议到底是什么模样!
“喂!”细细密密的低声耳语在耳边响起,将马乐的思绪打断。
他轻轻抿起嘴巴,轻叹一口气。
这种异想天开的毛病得继续改才行。
那声音接着诱惑到道:“你想知道那个秘密协议是什么吗?马乐?你求求我,我告诉你。”
马乐笑了一下,回头看向小米。章成真在前年大一新生军训中拿到过优胜名额,他哥哥见过秘密协议。
马乐侧倾过去,直视小米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笑着,低声耳语道:“你想不想拿到那份协议?”
没按常理出牌,小米顿时愣住,心慌起来:“你什么意思。”
马乐扯回身子,胸有成竹低眼看着小米,哧笑道:“你根本不知道你哥哥那份秘密协议里时什么内容!即便你知道,你哥哥也会让你守口如瓶,不然还怎么叫秘密协议。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想!骗!我!”
此时马乐觉得自己犹如神光护体,柯南附身,福尔摩斯在世。逼装得比天高!
小米一时呆愣在原地,精明的眼神失去神采,
约有0零点零几秒,一毫不留起的巴掌重重拍在马乐后脑勺:“就凭你,敢在姑奶奶面前装逼。”
力气很大,就像一个精壮的成年男人从背后给了自己一拳,马乐脑门硬生生撞上前面木制桌板。
碰一声,顿时山门前昏昏沉沉,耳鸣目眩。
迷糊之间。
林一行透过麦克风的声音响起:“出什么事了,同学?”
那一瞬,为了不暴露小米,马乐立刻坐直身子,高声说道:“对不起,林导,刚才不小心。”
林一行深深看着马乐,看了一会儿,说道:“注意安全。”
收回目光继续接着说道:“以往大一军训,安保64,技工64, 非安工学院不计人数。每个营队分配一位合格名额,如果本阵营没有学生达到要求,则取消名额资格。每支营队内部各分化为5支小分队,各小分队又各自为营进行小组作战,分别由安工学院优秀学长,学姐,以及学校教官带队军训,直至最后的考核。”
据柔然所说,今年的情况有变,马乐迷迷糊糊想到。
几乎同时,人群中有人问道:“那今年呢!”
林一行答道:“安保,技工,非安工,三方学生混合后,裂为三营,每营5支队伍,合格名额依旧还是三个。”
“三方混合!?”
这怎么打!自己人打自己人?一支队伍对抗其他14支队伍?
“没错!”林一行答道:“今年军训,非安工学院人数依旧不计,但是须报名且通过考核才有机会参加安工学院的军训,而且,三个名额不再分配,择优录选。”
不分配名额,择优录选,且没有达到要求,就没有资格。也就说……别管是安工还是非安工,只要达不到考核标准,一样都是没有名额资格。这秘密协议说白了,它要人,但是宁缺毋滥,可是这个合格标准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看眼缘。那学生不就成了屋头苍蝇瞎飞乱撞,瞎猫碰见死耗子呗!
马乐想着,一股温热的液体慢悠悠划过眼角皮肤,一阵瘙痒,接着直觉脑瓜子又沉又重。
“嗳呀!马乐!你眼镜扎肉了。”
小米一声惊声尖叫。
马乐意识之余,想到:原来眼镜儿扎肉里了,怪不得脑瓜子嗡嗡的。
外界一股不自然的惊奇骚乱。
目光之余,马乐悄然憋见小米脸上的惊慌,甚至远处林一行那张一贯冷静的脸上竟然也出现担忧的裂痕。
心里一惊,眼窝眉骨也开始隐隐像针扎一样刺痛。
顿时觉得难堪万分,不知所措,慌乱间忙遮住脸上血液,起身不好意思说道:“抱歉啊,林导,我去下洗手间,那痘好像磕破了。”
可马乐不知道,谢玉良听见小米惊呼,见脸上流血的那一瞬间,就已经起身冲到他们这排。
谢玉良瞪了一眼小米,说:“导员,我陪他去。”
几乎本能,马乐拒绝道:“不用林导,那个陈仲谦陪我去就行。很快!”
说完,马乐心道糟糕。
陈仲谦怎么会陪他去?林导要是强迫,不是强人所难。
可如果他需要在人前摘掉眼镜儿,陈仲谦最合适不过。
陈仲谦压根不把他放眼里,如此,他再轻松不过了。
果然,林一行朝陈仲谦使了个眼色:“陈仲谦。”
陈仲谦点点头,起身,跟马乐猫起身子,一路溜出门外。
谢玉良跟小米也跟在身后。
门外,几个人吵嚷起来,生怕给屋里人听见。
马乐忙跑出数十米外:“我自己去,用不着你们俩,别跟着我啊!”
谢玉良上前,一把攥紧马乐手腕,攥得马乐生疼,跟戴了只镣铐似的:“眼那里流血了,大哥,你当自己大侠吗?逞什么鬼的能。”
小米一旁着急附和:“是不是刚才我……我看也像是伤到眼睛了,马乐,得去医院看看才行,我陪你去。”
边说,抬手就要去摘马乐的眼睛。
谢玉良一把推开小米的手:“别乱动!”
马乐心烦怒道:“得了!急什么!我自己眼睛怎么样我知道!眼睛没事!我去处理一下,你俩谁也别跟来,谁跟来我就跟谁急。“
说完,没给两人反应时间,转身就走。
陈仲谦看向马乐背影,跟了上去。
谢玉良恶狠狠剜了一眼小米:“马乐眼睛要是有事,我跟你没完!”
说着,大步朝马乐方向走去。
委屈,愤怒,担忧,心虚,愧疚万般的愁绪蹲在小米心头,她倔强低看向谢玉良,一时间不知所措。
谢玉良匆忙间上千抓住陈仲谦的肩膀。
陈仲谦旋即转身,一把扣住谢玉良的手腕。
谢玉良一时心惊,身手好快。
忙解释道:“马乐不让我跟着。”
陈仲谦站着,未发一语地看着谢玉良。
马乐走向洗手间,边走,边懊悔。心里就跟爬了好几只臭虫似的,一点小伤,大惊小怪,臊的难受。
身边一道黑影出现,是陈仲谦。
他说道:“去趟医院吗?在这种学校读书,眼睛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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