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着干脆直接回宿舍,下午给学长他们买饮料花了好几十块钱,晚饭钱还是能省则省!可走到半路,肚子就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马乐叹了口气,一拐弯,走上横叉在宿舍楼栋之间的小巷子,虽然没有大路那么宽敞,可延路依旧站了路灯,不说亮堂,行路绝对够用。
无聊走着,远远瞧见小巷子尽头的路灯底下,站着两抹人影,乍看一眼,左侧的人影莫名觉得熟悉。
看有人走过来,两人往这看了一眼,然后一起转身走进了旁边的宿舍。马乐经过时抬头一看,11栋!
掏出手机,拇指在屏幕上划啦了几下,没响两声,对面就接了电话。
马乐边走边聊:“我去食堂,吃什么吗?我刚好经过你们宿舍楼!”
手机瞬间传来鲤鱼翻身,床板翻动的声音,不由嘴角一勾,笑了起来。
谢玉良说:“看着买吧,兄弟,我都行!”
“行!”马乐说着准备挂掉电话,谢玉良抢在按下红色按键的边缘,爆炸地从手机里吼了出来!
“哎哎哎!你知道我是哪个宿舍嘛!不是!”
“0619!”
“0619!
两人同时对着电话爆喝了一声,接着一起笑了出来。
马乐逛到食堂,零星还有坐在食堂吃东西,三三两两成堆。二三楼关了,一楼卖五谷杂粮家常米饭的窗口自助餐口也已经闭窗,黑黢黢的。
只有西门角落里的两家店还在挂着LEd抬头营业,一家是个蛋糕店,一家是个便利超市。听店员说,晚上8:00后,面包半价。
马乐就先去超市买了两桶超大桶方便面,结账时候,瞧见旁边很多人排队买关东煮,他顺道也看了一眼,不知到怎么了,余光里好像觉得出门口有人往他身上看了一眼,于是眼神一闪,看向门口:人来人往,并无异样。
过了8:00,马乐手里提着俩塑料袋沿着犄角旮旯的小巷子走,他就喜欢走这种僻静人手的地儿。
抬头往上瞧了一眼,一弯惨淡的弯钩镰月,羞答答地躲在云层之后。
突然觉得有点冷,马乐耸起了肩膀,进了11栋宿舍楼。
宿舍大门左侧大道上,人影浮动,或单,或双,或成团,偏有一个人的剪影在路灯昏黄不明的意味下拉的修长,格外好看,垂起的脑袋却也显得与人格格不入。
寝室内!
谢玉良提拉着拖鞋,站在宿舍门口,手上拿着手机,有一下没一下划拉着,音乐在空旷的楼道里,只有开头,一首接一首的嚎,跟手机发了疯似的。
马乐刚出电梯,就瞅见谢玉良穿着夏威夷大裤衩,头发湿漉漉地冲他猛招手。
不自觉想起视频里动物园大黑熊直立向游客讨食的画面,不过这只熊是白的。
马乐呲着大牙,胸口笑得直发颤,一路小跑,蹦蹦跳跳地:“来了!来了!熊崽子,哥哥来了!”
等马乐到门口,让他没想到的是,谢玉良那缺脑仁地直接就着他蹦跳的姿势,胳膊圈着他的腰直接抱了起来,双脚瞬间离地。
晃眼之间,吓得马乐后尾巴骨直发痒,喘了上气接不住下气。
谢玉良一声“赶紧来吧你!”,尾音随着“啪”一声,和两人一起消失在紧闭的房门后头。
楼道里还溜哒着回寝室的路人,被一声震天响,震得眼睛瞪溜圆,对视着。
心道:这么快就搞上了?
进了屋,谢玉良也没把他放下来,一颠一颠地,感觉脑瓜子里的东西都移了位一样,又是“哄嗵”一声。
“等我一下,马上回来。”
谢玉良故作报幕的逗比声音,混沌间流进耳朵,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呆在沙发上了,跟不倒翁似的,顺力打力,一头嗑上沙发靠背,就又弹了回来。
马乐眨巴了眨巴眼,促使脑瓜里的各位神仙归位,看了看手里的大碗关东煮。
真他娘的庆幸没让店员给盛汤,不然整个宿舍都得是关东煮的味。
吹风声嗡嗡嗡狂躁工作的声音从浴室虚掩的门缝里流出来,还能闻见洗发水的清甜味!
马乐咬了两口鱼丸,往外看了看,只见幢幢黑影,不自觉耷拉下眉毛往后靠在了沙发背上,又塞了个鱼丸放嘴里。
脑子抽了,要给这小子带饭。
傍晚在图书馆,拉了张驴脸给那小子。他也控制不住,一拿到书,进到那里头,他就觉得自己跟个霸王似的,其他什么人,什么事都很难放进眼里。
不过看样子,这小子压根没放心上。
“吱呀”一声,谢玉良推了浴室门出来,还有那拖鞋拉地的声音。
马乐把最后一颗白嫩嫩的鱼丸塞嘴里,扭过头看了一眼谢玉良。
心里由衷吹了声口哨!
这小子其实长挺好,180几大高个,宽肩细腰小腹肌,皮肤跟他不一样,他有点黑,谢玉良白,燕麦似的,像现在这样五官摆好,好好收拾起来,当得起“翩翩美少年,皎如玉树临风前”。
可惜美好的东西持续得时间都不会太久。
谢玉良故意把嗓子就捏细,也不知道图啥,话也说得花枝招展:“哥哥~哥哥~这都买了啥,够兄弟我吃的么?”
马乐:“……”
那颗“皎如玉树临风前”的树好像瞬间被个人型鱼弹炸了。
就见谢玉良小嘴撅着,跟地痞流氓似的,吊儿郎当地拖着拖鞋,一个大劈叉从沙发单人座上横跨过来,用力过猛,拖鞋直接打出溜滑到脚脖子…
后脚被还在卡在沙发另一端…
我靠!
马乐心道不对劲,忙起身迎了过去,还没站直,就见谢玉良那180几的身板,跟堵墙似的,夸嚓一声朝自己摔了过来,压到了他身上。
后背碰到沙发的一瞬,肋骨挤得要裂开地疼!。
这要是摔倒地上,他脑袋瓜还不直接开瓢?
马乐被压的话都有点说不太出来:“我….真….去你丫的!干嘛….非要走那…”
压在他身上的始作俑者丝毫没有悔过之心,但听声音估计也摔得不好受:“哥哥..我是天赋异禀,注定得剑走偏锋!”
“锋你个头!赶紧给我起来!”马乐拍了拍搁在自己胸口上的脑袋瓜子。
谢玉良:“唉哟,我也摔的难受呢!”
马乐半直了身子,说:“娘的怪谁…幸亏有沙发,不然咱俩都得嗑……”地上
“地上”这俩字没说出口,马乐当场眼冒金星,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谢玉良那缺脑仁的直接撑在他胸口起的身子。
那脑子是让自己给吃了吧!
马乐咳着,直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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