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当他没提过。”
“阿弥陀佛。”我双手合十,内心为慎亲王上了一炷香。
“她受了那一巴掌,然后你便打发她去花房了?”如妃咔哒咔哒的啃着瓜子,跟小松鼠似的。
“还没有。”茹娜仁道:“我原本想她该懂点事听点话了,却没料到这小丫头当天让侍女给王爷递了一首诗。”
“什么诗?”我听了有几分好奇。
“看不懂。”茹娜仁道:“我才学几个汉字,哪看得懂那文绉绉的东西。”
“那写的好不好?慎亲王怎么说?”宁儿姐姐追问道:“没想到还是个能作诗的人。”
“哪儿啊,抄的古人诗罢了。”茹娜仁摆摆手:“慎亲王看都没看,直接扔废纸篓里去了。”
“然后呢?”我问道:“这也不至于是个错吧。”
“这的确不至于。”茹娜仁道:“她见写首诗没有回应,过了半个时辰,自己便幽幽的来了。端了个酒盏穿了一身薄衣,说是要与慎亲王饮酒赏月。说什么自己在闺阁中时向来喜欢与姊妹一同赏月饮酒作诗,如今进了王府,也想与王爷如此一般。”
“我本来一听,还觉得喝酒,挺有意思,这姑娘或许能当个朋友。”茹娜仁道:“谁知道那丫头接了一句,说什么好酒得配好诗,若是不能作诗怕是辜负了好酒也辜负了月色,还掐着嗓子问要不要教我怎么写诗。”
“这话当真说的是阴阳怪气。”如妃点评道。
茹娜仁与如妃有着共同的见解:“可不是么,她还说什么京城女子都会写诗,或许只有番邦女子才整天打打杀杀,不像个女人。”
“那你怎么回她的?”我好奇追问。
“我?我怎么会理她这种矫揉造作的话?”茹娜仁一笑:“我蒙古女子向来是直来直去的。所以——”
“所以?”
“我让她滚。”
“这是原话?”我惊奇问道。
茹娜仁端了碗茶盏:“原话,就一个字滚。然后我就与慎亲王收了她的酒,去赏月比武去了。”
说到这儿,我不由得为茹娜仁鼓起掌来。而茹娜仁似乎也反应过来了什么:“我这么做,你们会不会觉得我太粗莽,不跟我玩儿了。”
“不会不会。”舒嫔连忙道:“我们理解你。”
我们也纷纷你点头道:“我们理解你。”
茹娜仁坐了一下午客便走了,走时,慎亲王亲自来后宫门口接她。
慎亲王见到茹娜仁,一下子笑得人比花娇,我看他身上带着一个全新的玉扳指,想来是皇上新赐的,他拿着那个玉扳指就与茹娜仁炫耀:“这个东西我戴着好不好看?”
“好看,你最好看。”茹娜仁轻轻的踮着脚拍慎亲王的后脑勺。
就跟拍自己家一个亲亲小狗子似的。
可我总觉得慎亲王走路的姿势不大对。
一旁的宁儿姐姐也有此问,便问了愉嫔,愉嫔说道:“无事,只是那夜他们夫妻两人,醉酒比武,慎亲王输得比较大,养两天就好了。”
我在心中又阿弥陀佛了几句,想来慎亲王毕竟年轻力壮,应当是无事的。
而就在此时,我看见华枝急匆匆的跑来,一般跑一边喊:“如妃娘娘,如妃娘娘!荣贵妃找您呢!”
“找我?”如妃有些惊讶:“找我做什么。”
华枝一脸焦头烂额的样子,就差跺脚转圈了:“您可快点儿去延禧宫帮忙吧,荣贵妃的麒麟到了,那不会飞的鸟也到了,满宫已经待不了人了,您快去瞧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