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戴着吧,要不然等你回来说不定被他们败家败没了。
哎,曾祖说过仙缘有年龄限制,咱们老祖宗就是得到太晚才用不上。你如今不过十五,肯定能用上的。”
老太爷说着挥挥手让陈恒出去,闭上眼睛一言不发。陈恒磕了三个头,不知这一去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第二日清早陈恒牵着马离了家,老太爷和郭先生因为不想接受别离没有来,只有大伯一家把他送到庄口。
“小恒,要我说你去游学也好。你爹跟你大娘啥样你也知道,万一考不上举人怕是……”
“咋说话呢。”陈耀瞪了媳妇一眼,这时候说丧气话多不吉利。
“呸呸呸,瞧我的嘴。”田氏做样打在嘴上,摸向自己腰带里。
“咦,昨天求的平安符呢?肯定给忘家里了!小恒,等婶娘给你拿来。”
看到媳妇连忙往家跑,陈耀把准备好的手弩从袖子里拿出来。手弩通体黝黑,用铁木和绞成细绳的牛筋做成的。下面有一个暗格,放着十根短箭。
“你大伯没啥本事,托人在城防营弄得,你别嫌弃。”
“大伯,这可不是一般本事……”
“嘘。”看到彻夜未归的陈磊跟三五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回来,陈耀连忙让陈恒把手弩收起来。
“格子里有十根铁箭,出门在外万分小心都嫌不够。一定不要相信任何人。”
“哟,大伯,送人啊?”陈磊揽着狐朋狗友,手里的酒壶往嘴里倒着。
他今天是真的高兴,不但以后没人跟自己争家产了,昨晚还得了小红的身子,真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要不是身上的钱花完了,他可舍不得回来。
“大早上的喝酒成什么样子。”陈耀气势很强,虎目一瞪颇为吓人。若是他儿子敢在他面前这样,腿都给打折了。
“你弟弟要走,你是来送他的?”
“送他?凭什么?我爹给了钱的,又不欠他什么,送什么送。”陈磊手里的酒壶底朝天,倒了半天一滴都没有,直接甩在田里。
“磊哥,这就是你弟弟?”
“那可不,跟我一个爹呢。不过人家可是秀才嘞,自然瞧不上我这小童生。大秀才,是不是拿了三千两把自己卖了?”
“你再说一句。”陈耀说着就要打,幸亏婶娘回来拦住了他。
“大伯、婶娘,时候不早了。”陈恒没有跟陈磊一般见识,他今天计划赶到永安城,可不能误了时辰。
“路上小心点。下雨了记得打伞,晚上睡觉盖着点别着了凉。一个人在外面,记得吃饭……”田氏把求来的平安符放在云缎福袋里,给他挂在脖子上。眼泪在眼窝不停打着转,这么小就要一个人出去,一路上得吃多少苦啊!
望着陈恒越来越远的身影,陈耀劝着田氏回了家。刚进家门,就听到老二在揍陈磊。东院鸡飞狗跳,真是热闹。
媳妇想进去劝劝,陈耀却拉住了。老二本来就宝贝他大儿子,陈恒一走怕是更宝贝得紧。万一埋怨到自家身上,凭空惹来一身骚。
陈恒骑马赶去陈家庄以西的永安城,跟去白云山的方向刚好相反。看似舍近即远,实际上是想从永安坐船,沿西宁江顺流东达西宁府。如此一来,能节省将近两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