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今生今世,我是绝对不允许,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一些老人不能颐养天年,寿终正寝的;
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一些情侣劳燕分飞,阴阳相隔的;
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一些兄妹惨遭横祸,永难相见的;
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一个孩子幼年早夭,匆匆凋谢的;
更不会因为我的原因,而让一些孩子幼年丧母,痛苦绝望,黯然神伤,抱憾终身的!”
云舒儿神色寂寥,声音舒缓,缓缓地向父亲云牧天进行解释着,即儿,转过脸儿,目光温柔地瞅着父亲,淡然一笑,苦涩地轻声问道:
“爹爹,每个人的经历不一样,见识就不一样,身份不一样,眼界就不一样,那么,各自的选择,自然也就会不一样了,您作为一派之主,想要振兴宗门,一统天下,这一点女儿非常理解,但同是,也请您理解一下女儿,尊重我的选择,好吗?”
云牧天原本是一个不名一文的乡下郎,而他后来之所以能够成为魔门圣教的教主,除了凝玉夫人一家的资助与扶持,更是靠着打打杀杀,一路血拼出来的。
那些死在云牧天手上的人,无论好坏善恶,无论仇人兄弟,真是多如牛毛,不胜枚举,正因为他平生因为杀人太多了,渐渐地,对死亡也就麻木了。
这世上,除了云牧天特别珍视的人,别人的性命都是不值钱的,因此,对于贱如蝼蚁的芸芸众生的痛苦,他何来的感同身受,同情怜悯?
云牧天自一个无名之辈成长成一代枭雄,一路走来,见识了太多宗门之内权力争夺的激烈,宗派与宗派之间为了利益进行厮杀的残酷,他的成功,有的时候,靠的就是不择手段,血腥残暴。
云牧天认为,自己在谋取宗门的安全与利益之时,做一些违背意愿与良心的坏事,那也是无法避免,情有可原的,如果在自己,以及宗门的利益面前,事事讲究道德良心,从而畏手畏脚,这不但是对自己、亲人,更是对整个宗门的利益与发展的不负责任。
因此,正因为有了以上两个原因作为杀戮的基础,与道德依据,此刻,云牧天听了女儿云舒儿之言,不但理解不了,更是觉得云舒儿的思想真是天真迂腐,荒诞可笑。
云牧天当年派人袭击渭流门,夺取赤炼神决,让云舒儿修炼,就是想让女儿练成盖世神功,帮助他纵横捭阖,一统天下的,现在见我云舒儿赤链神枪在手,天下无敌,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所以,这一次,他来找女儿虽然不说抱有百分之百的希望,可多少是带着一丝期待的。
现在,当云牧天见女儿云舒儿,还没有来得及说服女儿,却反而遭到了云舒儿的一顿严词斥责,说的他是哑口无言,颜面扫地,除了大失所望,更是郁闷懊恼,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云牧天见云舒儿占据道义高地,对他这个父亲进行了呵斥,非常放肆,即儿,对他的宏远也予以断然拒绝,让他吃了一个老鳖,心里不爽,觉得再呆在玉沚山有些难堪,更是毫无意义。
“够了!”
云牧天眉头竖起,双眼冒火,挥舞一下衣袖,沉声呵斥:
“云舒儿,你这个逆子,你现在长大了,翅膀硬了,为父管不了你了,既然你不听我的,不把为父放在眼里,那我老子也不想在这里自讨没趣,丢人现眼了,告辞!”
云牧天遭到了女儿云舒儿的斥责,感觉遭受了巨大蔑视与侮辱,恼怒不已,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不想面对云舒儿这个不孝的逆子,瞪了对方一眼,迈开双腿,居然要走。
云舒儿见父亲负气要走,吃了一惊,自责不已,羞愧不已,条件反射,一把拽住父亲的衣袖,讶然叫道:
“爹爹,我只不过是将心里的话说出来,让你知悉罢了,并没有要冒犯您老人家的意思,您怎么就像小孩子一般,居然要负气离开了呢?”
云牧天挥舞一下衣袖,震开云舒儿的手掌,纵身跃起,飞到了空中,即儿,双手负背,临空虚步,脸色阴沉,居然留下一脸懵逼的女儿,头也不回,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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