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媚儿撇撇嘴,不屑地道:“好啦!做人要有决断,最忌瞻前顾后,犹疑不决,你就别东想西想了,他们都等急了,咱们快点出去吧!”
月媚儿便推着渭宁往外走。
渭宁见月媚儿所言有理,事已至此,不管愿不愿意,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直面渭清源等人了,便在月眉儿的推搡之下,犹犹疑疑地走出了卧室。
渭宁垂眉低目,畏畏缩缩地站在客厅里,他先偷瞥了上官怜儿一眼,几息时间,怯怯懦懦地问道:“二叔,你们、怎么来了?”
“哼!我们若再不来,不知你这金屋藏娇的把戏究竟还想要玩多久方才收场啊!”
渭清源冷哼一声,黑着脸,微怒着喝道:“说罢,究竟是怎么回事?”
渭宁略略思忖,便鼓起勇气,说道:“二叔,其实,事情是……”
渭清源挥挥手,打断了渭宁的言语,指着紧挨着渭宁的月媚儿,瞪着眼,沉声叫道:“我要你说!”
渭宁见渭清源要为难月媚儿,本有一些不愿,但与渭清源那凌厉的目光的一触,心中一怯,不敢吭声了。
月媚儿倒也淡定,宁静如故,她上前先向渭清源行了一个大礼,又对严瑞与上官怜儿福了福,然后,眉目含笑,亲切温柔地缓缓说道:“小女子,月氏媚儿,见过二叔。”
渭清源眉头一蹙,挥挥手臂,沉声道:“等等,你可先别急着认亲,你还是先将你跟我侄儿的事情说个清楚再说吧!”
月媚儿一愣,即而,笑容一敛,点点头,便不徐不疾地,将她是如何的出身,她是如何地被荒淫的师父玉金子暗算,她是如何地被师姐救出逃到安然山,她是如何地向外呼救引得渭宁现身救她,她是如何地血蛊发作,迫不得已地躲进了三秋园内疗伤,她又是如何地在与渭宁相处期间,彼此欣赏,倾心相爱的故事,向渭清源等人娓娓道来。
月媚儿语句平和,字字清晰,加之,声音柔媚温婉,就像一个说书人似的,将整个事情讲的是跌荡起伏、千转百回,有细节,有情景,有心思,有情绪,真的是引人入胜,动人心魂。
月媚儿讲罢她与渭宁的故事,便后退数步,挨紧渭宁站着,她垂头低眉,屏声静息,一脸的羞怯与忐忑。
渭清源听完月眉儿的讲述,脸色缓和了一些,思忖一下,逼视着月媚儿,问道:“你没有撒谎?”
月媚儿摇摇头,娇柔地道:“不添不减,句句属实,二叔若是不信,大可找人到外面去问问,真伪一探便知。”
渭清源又逼视着渭宁,沉声问道:“她没有撒谎?”
渭宁点点头,笃定地回道:“没有!”
渭清源下意识地点点头,盯着月媚儿,道:“月媚儿,渭某是一个讲道理的人,既然你没有说谎,那我也不为难你来,那就请你立即离开安然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