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一个打扮的非同一般的气质女性来社区居委会办事,大厅里的员工们等待找自己。马玉梅看到自己的桌子上有一些刚刚不小心弄撒了的几点水,就从自己的桌子里拿出抹布擦水滴。她很快速地擦完了,不料留下了一股非常难闻的味。正好办事的女人来到她的对座营文秀的身后,这一片已经都呼吸到了这个味,大家都很分明地辨别出了是尿臊味。有的人开始挤眉弄眼,把来源归于气质女,能留掉的人慢慢离开,不好意思离开的人就这样忍受着。
气质女也嗅到一种不正常的味道,由弯着的腰慢慢挺起,她也不好意思来指着人,就向前面的人用和蔼的目光扫了一遍,见人们都有一种异样的生态。她也怀疑有情况,又看不到人们指向谁,但又明知自己没有这种味,就那样在宭态中等待。
办事人赶快给办让赶快走,来办事的人办完赶快走,离开这难以逗留一分钟环境。
气质女刚出门,人们正长出一口气,准备全体动员将味道从门口往出扇,结果气质女又从门进来,人们都不好意思地原地坐回。
外面下起了大雨,雷电大作,气质女只能坐下来等一会儿再走。营文秀怕她坐到自己的身边,就顺手把她身后的那把椅子递给气质女。她把椅座上马玉梅刚才用过后放置的抹布通过倾斜溜到了地上,然后隔着一个人递过去。
屋里的味道越来越重,人们都盼望大雨赶快过去,好让气质女回家,赶快开窗开门走走味。可是大雨一直等它在这个地方倒完才停下,味道已经是满屋了,郑洁这里也有些飘过来,她站起身走出来,看看怎么回事,结果只有味道没有什么事。她估计这是下雨地下水上翻,卫生间里的事,就自己走到卫生间给去处理情况。可是,卫生间都比这里好闻,大厅的味道太重了,她几乎要呕吐了,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郑洁也觉得是尿味,她根据情况判断估计是副主任干的事,也不知是在谁的座位跟前给倒上尿了,什么人就给他想什么事,这不是不可能干出来的。难道不成放进狗给尿了,狗尿是这样的吗?
人们在煎熬中等待雨停,谁都不愿去张嘴说话。气质女感到这地方怎么这样有味呢,我刚进门也没有那么扑鼻呀,如果有我就直接返回去了,难道是我给带进来的吗,可我也找不到哪里有呀!这是谁尿裤子里了,不敢动了就在这里装着呀,把人给呛的。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碰了个这,还又碰了个下雨,还又下这么长时间,这难道是天意吗!就想收拾我这个洁癖人,还要大挫我锐气。给来了这么一手,那就这么忍着吧!
大雨下了一个半小时,味道有浓没有淡,雨小了,气质女实在呆不住了,带着满身这味道走了。
人们赶紧开窗户通风,并且都挤到窗口来呼吸新鲜的空气。大约味道也散尽了,都往回返,马玉梅看到自己的抹布在地上,过来捡,弯腰捡起结果尿味扑鼻。哇!的一声把摸布子扔了。
实际上,就是这块抹布上的味道。
自从那天副主任向马玉梅借钱碰了钉子,他一直耿耿于怀,总想着能怎么报复她一下又不为之发现或怀疑。对每一人也不能用同样的手段,那样就被号定死了,露了马脚,还是另想一种办法吧。这办法是他正在上厕所时想的,他尿完后就出去从马玉梅的柜子里拿了抹布,在便池里沾了一角,放在水池上一夜凉干,在人们还没有到来之前,就给包好放到了原处。
马玉梅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前几天副主任在自己值日的早上,他截拦在办公室趁没人开口和自己借钱,当时因为很讨厌,就拒绝了。没想到他这样报复人,心里骂道:那个小讨吃,给我来这一手。
马玉梅赶紧用扫帚挑着那抹布跑出去扔到了垃圾桶。大家都明白了味道的来源,又感觉今天的这意外让气质女笑话去了。
员工们每天都担心副主任向自己借钱,担心他还要来个“前斩后奏”呢,前害上一把给人看,再和你借钱。人们来上个班也很麻烦,想不到的什么事都有,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等他一走到跟前就赶紧以有事站起来走开。
他巡游了几次,也没找到个机会,好像是人们商量过了的,都这样一个意思,总是不给个机会。他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个机会,实在不行就打电话找你。
其父母以为他儿子很争气,每月能给他们原本的把工资拿回来,正为儿子欣慰着呢,结果一个电话让俩口天旋地转。儿子因为赌博输钱还不上被打的胳膊骨折住院,需家属办理手续。
父母有了教训之后,工资卡又不会用,再也不插手工资的事,还是还给儿子吧。
儿子也受尽了磨难,发誓:再也不敢了、不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