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抬眼看着外面浓浓的夜色,摇了摇头,想着还是明天再和萧潇讲吧。
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再检查门窗都是锁好的之后,萧羽这才放心的回到床上。
闭眼!
盘膝!
双手手心朝上!
很快,他便进入无人之境,全心全意陷入修炼之中。
深夜。
李家别墅,灯火通明!
李建邦独自坐在书房,他佝偻着腰,眼睛出神的盯着墙面上的倒影,连手上的香烟即将燃烧到滤嘴部分都不自知。
白炽的灯光照映在他身上,将他的影子拉的长长的。
不过短短一天,这位叱咤滨海商界几十年的大佬就已两鬓斑白,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愁思,再也看不见往日的挥斥方遒!
“啪嗒!”
香烟终是燃到了尽头,一缕烟灰掉落在了大腿上,将他的那条黑色的奥拉玛牛仔裤灼出了一个小拇指般的洞。
李建邦微微吃痛,低头看了一眼这条刚买不过一个星期的牛仔裤。
左腿抖了抖,将着落在大腿上面的烟灰抖了出去。
裤子破了一个洞,当然是不能再穿了,不然会让人笑话。
这条售价一千多的牛仔裤最终的结局只会躺在明天门外的垃圾桶里,被环卫工人用垃圾车运往远方。
若是换做普通人家,肯定是不会这么做。
别说破了一个小洞,就算是缺了一块儿大口子,补补不就好了嘛!
可李建邦是谁?
他是滨海市首富!
这条奥拉玛牛仔裤就算再贵,也不过才一千多块钱,根本不足以被他放在眼里!
况且,仅今天一天,他就损失了三十五个亿!
与这笔庞大的财富相比,区区一千多块钱又算的了什么?
不过是九牛一毛上的毛尖尖!
这条奥拉玛牛仔裤,不配被李建邦放在眼里,但摆在他桌子上的那封信就不同了!
李建邦偏头看了看那封书信,摆在桌上,信封到现在都还没有拆开!
李建邦定定的看着那封信,忽然笑了。
今天傍晚,一辆黑色的宾利车开进了这栋小区,停在了别墅门口。
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男人从车上下来,敲响了别墅的大门,再见到李建邦之后,略显恭敬的把这封信递到了他手上。
从那一刻开始,这封信就一直摆在书房的桌子上。
而且,正是从这时起,李建邦走路时会不自觉的微微佝偻着腰,看起来不再像是一个意气风发的商界大佬,更像是一个日暮西山的老人!
“不就是想要钱吗?打个电话不就行了?都二十一世纪了,还玩这一套!”
李建邦讥讽的笑了笑,眼里流露出一丝悲凉。
哪怕从未打开过这封信,他也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
因为,这封信是银行的催款函!
李建邦甚至不用看都知道里面写的大意是什么。
信的开头无非就是嘘寒问暖一番,接着就是大倒苦水,谈谈经营如何不利,希望李建邦能尽快还钱,他们好渡过难关。
最后就是威胁,如果南柯集团不能在限定的期限之内还钱,那么银行就不得已只能走法律途径,将南柯集团旗下的资产进行法拍,所得资金用以偿还银行的债务。
“想要钱直接说不就行了?还搞这一套,好像多么迫不得已似的?”
这就是上流社会的精英啊!
既想要钱,又不想被人说吃相太难看!
呵!
虚伪!
银行如此!唐家亦如此!
李建邦很清楚,南柯集团这颗大树之所以这么容易就岌岌可危,就是因为唐家在刨他的树根!
以唐家的地位,只要稍微放出点风声,那些合作商们纷纷就会撤资,谈下的项目没了资金支持,很快就会烂尾!
银行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就会停止对南柯集团的贷款,并冻结其的资金。
如此,陷入恶性循环之中,等待南柯集团的就只有破产清算,旗下所有产业进入法拍流程。
而唐家也可趁此机会出手,以较低的价格吞并属于南柯集团的产业,扩大自己的商业版图,还不会被外界批评吃相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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