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还没有吃过瘾,不停的吸食灵脉的血髓,这把岳林急坏了。
自己竟然还盘坐在棺前,等于是对石女的不敬,赶紧爬起身换姿势,双腿一软给石棺跪了。
“石?……不对!”
“香寒姨?……也不对!”
“奶奶前辈,晚辈这次无意冒犯,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宽恕晚辈的失礼,我那血灵尚小不懂事,可我、我也约束不住它,您发发慈悲放我出去吧!”
岳林跪在石棺前,连续磕了三个响头,可谓真心诚意的赔罪,请求石女的宽恕。
突然,感到身子一晃,彷佛自己从高空坠落,看到自己手扶石棺,跪在原地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心里一沉,完了,香寒奶奶动怒了,这准是被人家把魂扯出来了,那头贪吃的小血猪,不知道有没有魂魄飞。
眼前一黑,出现短暂的空白。
缓缓睁开眼,漆黑一片,“这难道是阴曹地府?”岳林有些飘飘然,就好像身临梦境一般。
黑幕中,出现一丝橘色柔光,岳林向那边缓缓飘去,通过橘色映照的通道,前方出现偌大的宫殿。
看到橘红色的大殿,让岳林想到古代的帝王,他哪敢私闯帝王大殿,可飘飘然的状态,让他根本停不下来。
大殿中并没有人影出现,他自己也混淆不清,这里到底是阎王府,还是帝王大殿。
岳林飘进大殿,向大殿上的龙椅飘去,惊异中的岳林,本能的往后倒退,感受到帝王之气的威严。
还好,自己只是飘到龙案前停下来,岳林撇撇嘴想笑,觉得刚才是自己想多了,还以为他要去坐龙椅。
龙案上有只青铜酒爵,岳林见酒爵里竟然有液体,这让他觉得不可思议,自己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
岳林顿感神清气爽,就是没有尝到啥滋味,心想,自己这是做梦呢,还是变成了逍遥鬼?
感觉头发沉,两眼发沉,脑袋开始逐渐洗白,这还没尝到啥滋味,就他么的酒上头了?心里有些不甘心。
当他再次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大床上,偌大的真丝床帐被侍从掀开,屏风后走来一位袅娜美女。
一身洁白的长纱裙,如描似削的身材,天生丽质的容貌,让人难免心里荡漾,岳林看着她的相貌愣神,很像是某一个人,可自己就是想不起来。
她朝自己微微一笑,可谓凤眼半弯,丹唇列皓齿,甚是撩人心怀。
只见长纱轻拂纤臂,美女朝自己拥抱过来,一缕清香扑鼻,沁人心脾。
陶醉中的岳林,被美若天仙的女子抱起,尽管自己有些羞涩,还是禁不住亲了她的脸。
美女笑得非常开心,高高的将他举起转圈,这让岳林甚是惊讶,这美女竟有这般臂力,难道,自己真成了鬼魂没了重量?
待美女将他抱到怀中时,这才发现自己竟穿着红肚兜,一双小脚丫乱踢腾,脚腕上还带着银铃镯。
我是谁?我在那里?岳林完全懵逼了。
此时,美女撩开胸襟,岳林白花了双眼,清香甜润的母乳流进心田。
泪水无缘无故流出来,难怪,自己什么都记不起来,原来自己重新投胎了。
眼角留下的泪水,混着母乳吸食到心田,感觉自己在慢慢成长。
感觉光阴似箭,恍惚一瞬间。
母亲端着一本书,轻轻的为他诵读,声音柔和亲切,“孤血玄经,乃石女之源,玉骨生髓易寒,待髓生血,而寒经,血髓灵生……”
勐拉布东寨,一家气派的大宅院,被高高的围墙而环绕,院内亭台楼阁矗立,大门楼阁的规模气势,堪比东寨的大门。
院墙外的竹林旁,丹玉影猫着腰退了下去,转身看向潜伏的秦凡卿,低声问道:“凡卿,还有人跑过去吗?”
秦凡卿摇了摇头,随手朝江边指了指了,示意要不要跟上去。
丹玉影点了点头,两人悄悄离开竹林,沿着一条小道追随而去。
“玉影姨,他们欣家人是怎么知道,江底有发生异状的?”秦凡卿有些不解。
“要么安插了眼线,要么对半壁岩的周边,那些江底的溶洞有所了解,半壁岩的江面宽阔一些,相对而言,是横渡勐拉河的最佳地点!”
听到丹玉影的猜测,秦凡卿的心里得到一丝安慰,她还希望欣家人能分析的准确,或许,发生的异状,是因岳林的误闯造成的。
“凡卿!留意地下的竹丝,不要触碰到它!”丹玉影一把拉住秦凡卿,警惕的察看周边。
“怎么了?影姨?”秦凡卿半蹲下身来,观察着地上的竹丝,若不细看还不好发现。
“浸泡过盅毒的竹丝,他们用来沿途做标记,若是谁动了竹签,他们返回时便可察觉,那些晦气者被竹丝刺伤,便会受到盅毒的侵害!”丹玉影解释道。
两人说话间,离开这条小道,从竹林间隙中穿梭而行。
前方,阴暗潮湿的山涧,时时滴下水珠,转角处有两个身影,受山下波涛声的影响,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凡卿……”丹玉影低声道。
潜伏过去的秦凡卿,背后朝她摆摆手,示意她保持安静。
“那你速去速回,我带他们在此蹲守,告诉老爷子洞门安全,是不是从暗流水路而入!”
“水路而入?那这人要么不简单,要么命格太好,要不要让老爷子放他出手?”
“把情况跟老爷子说请,让他自己斟酌吧!事不宜迟,速去速回!”
看到此人迅速离开,秦凡卿略作犹豫,悄悄跟随了过去。
丹玉影看到她追随而去,急急的朝她摆手,然而,秦凡卿并未转身回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