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休息椅上,便要脱去脱萧媛的鞋子。
“宁先生,怪我不小心,我没事!”萧媛说话间,忍着疼将脚缩回座椅下。
她的这一举动,让俯下身去的宁翰腾,皱起了眉头,眼神中掠过一丝寒意。
“萧媛,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大可不必这般排斥,崴了脚可不是开玩笑,没个半月二十天的好不了,我们还是再上去看看吧!”
“宁先生,我真没事,只是轻轻扭了一下,哎!你……”
萧媛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宁翰腾的大手抓住手臂,无论她做如何挣扎,甚至喊出了疼痛,大手依然钳住她不放。
“宁翰腾,松手,你掐疼我了!”萧媛一边喊道,一边挣扎着,干脆蹲在了地上。
两人的这般举动,引来周边人的关注,或许介于众人的围观,宁翰腾才将手松开,但依然拽着萧媛的衣袖。
“我再说一遍,放开我!”萧媛冷冷说道,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显然,冷冷的语气,是底线的严厉警告,宁翰腾犹豫再三,迫于萧媛的警告松开了手。
“萧媛,我对你是真心的,没有别的意思,请你相……”
“哎!萧、萧媛,你要去哪里,别走啊……”
望着萧媛匆匆离去的背影,宁翰腾的话还未说完,戛然而止,手臂猛力一挥,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萧媛擦着眼泪,满肚子的委屈,真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让自己大哭一场,漫无目的奔走着。
此时,裤兜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看,随手装回了口袋里,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不知不觉,她走到江边的大堤上,迎着秋风大哭起来,想将自己的羞怒与委屈,伴随着泪水倾尽江水里。
也不知哭了多久,眼睛也哭红了,心情倒也缓解了一些,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好久。
“喂!妈妈……”
“小媛啊!你去哪里了,你是不是想把妈妈急死!”电话传来焦急话音。
“妈,我都这么大了,还能有什么事,就是出来散散心!”
“你跟小宁之间,是不是产生什么误会了?”
“我与他没任何关系,也不存在什么误会!”萧媛淡淡说道。
“小媛啊,不是妈妈说你,都这么大个人了,应该把自己的小性收敛一下,你爸爸跟你宁伯那是至交,你懂什么是至……”
萧媛未等妈妈的话说完,便挂断了电话,随后关了手机,望着黄昏笼罩的江面,呆呆的发愣。
傍晚时分,江的对岸,一片灯火通明。
两辆车相继驶出别墅,沿着大堤一路前行,绕过大桥向江对岸的酒店驶去。
“岳林,就按你的时间来,若能成功,当然是好事一桩,即便失败了,咱们也无所谓,我那里还有一堆原石,肯定培养出个雕刻师来!”
秦凡卿话音一落,看了一眼后视镜,后排座的岳林笑了笑,望着夜色下的江面,回想着爷爷养的两条龙鱼。
双手捂着那块原石,指尖不断滑动,挥发出缕缕寒气,犹如蚕丝一般,渗入原石中的翡翠中。
“天意……”岳林想到了这两个字,寒气随意念驱使,开始冰雕玉琢。
无意间,看到桥边一个单薄的身影,双臂抱着臂膀,紧贴着大桥的栏杆,欣赏的江面的夜景,如同散步一般前行。
岳林心里一沉,人影一闪而过,心想怎么像萧媛,待他回头察看之时,却被后面的车灯照花了眼。
心里又一想,今天是节假日,萧媛不可能一个人在这里,更何况她的男友还在身边,岳林的心情又变得失落,大概这便是有缘无份。
突然感到大事不妙,心里咯噔一下,手指尖的寒气,随心而动,竟在两条龙鱼的另一边,雕刻出“缘分”两个字。
双龙鱼戏珠,一侧是“天意”,而另一侧是“缘分”。
还好,幸亏没雕刻上萧媛的名字,对于这四字组合来说,字面上的意思还能说得通,心里也坦然了很多。
此时,秦凡卿的手机响了,“喂!妈妈,怎么在这个时间,想起给我打电话来了?”
“凡卿,后天是你的生日,这些日子业务太忙,还要签几笔生意,我跟你爸都回不了国了,你看……”
“妈妈,你跟爸爸忙你们的,我这边放心吧,生日简简单单最好,过些日子我回去看你们!”
秦凡卿用的免提,她们之间谈话的内容,并未对岳林回避什么,除了知道后天是她的生日,还清楚她的父母是新加坡人。
本想今晚给秦凡卿一个惊喜,既然后天是她的生日,倒不如生日那天还给她,自己也不用再去破费,给她去买生日礼物了。
岳林将玉石重新放回盒里,随口说道:“秦老板,玉石后天还给你,应该没什么问题,时间也足够!”
“后天,这么快?”显然秦凡卿很惊讶,她觉得鲤鱼跳龙门,那位老人足足用了三年时间,即便这玉石要小的多,那也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岳林,我不着急,我认为最快也得三个月,这也太快了吧!”
“秦老板,既然定了后天,我一定不会食言,就当生日礼物,借花献佛了哈!”岳林笑道。
“好!一言为定!对了,咱们已经是朋友了,就不要把老板挂在嘴边了,再说我也不老,还差两天才二十四岁呢!”秦凡卿故作无辜的说道。
“也是,以后就称呼秦小姐了!”岳林随口应道。
秦凡卿眉头一皱,“???……”
岳林看到秦凡卿的神情,难免又让他想起了萧媛,正如罗銮所说,在心里留下了痕迹,落下了留恋的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