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熙臣飘然而至,轻慢道,“放进来。”
可不是,疯狗就得放进来。几个伙计一对眼,齐齐身子一侧,这帮梗着脖子往里闯的恶气家伙一骨碌的跌了进去。
贾吟摔得最狠,背上还砸了几个刹不住脚的,压的他胃里一阵翻腾,他啐了几口酸水,粗暴的甩开后面的人,爬起来,张嘴就骂,“小王八孙子,不把谁当人看呢?知道爷是谁吗?”
玄熙臣一动未动,面色清冷。
贾吟怒道,“装什么聋,叫你呢,敢藐视你爷爷,爷爷叱咤风云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个粪坑里喂蛆呢。小王八犊子,别以为拨个算盘就能当掌柜了,玄熙臣是吧……我!”
胡子飘的最长的老头儿颤巍巍的爬起来,急忙拦下他,道,“贾大人消消气,消消气,正事要紧,正事要紧。”
贾吟啐了一口,“妈的,这笔帐爷爷给你记下了!”他一甩头,趾高气扬,“听好了,奉老祖命,前来探望二公子。”
玄熙臣冷冷道,“不需要。”
贾吟眼一瞪,怒骂,“你小子算老几啊?王八崽子,爷爷奉的是元寿老祖的命令,元寿老祖!”飘胡子老头儿又拽他的袖子了,贾吟硬生生憋回一口闷气,恶声道,“小王八,你给我听着,老祖说了,王府的公子住在外面,不成体统,让大爷我今日务必带二公子回王府。”
玄熙臣眸子一沉,道,“那你要失望了。”
贾吟的怒火窜到了头顶,震的脚底暴走,贼脸扭曲,“自二公子出事起,便是你小子在诊治,至今不得消息,你是治残了还是治死了,啊?”他回头看了几个老头,“各位先生,今儿个揭穿这个庸医真面目的时候到了,都打起精神,往里冲。”
老头儿毕竟年纪大了,冲是冲了,可也没多大冲劲儿。玄熙臣依旧不急不缓的看着他们,居高临下,神情悠然,好像在欣赏一出刚放出笼子的病鸡饿鸭争先恐后的琢食儿。
贾吟急了,在后面催,“都快着点儿,往里冲!今天要不把二公子弄回去,小心你们的……”
他突然闭嘴了,几个老头子也僵住了,惊恐的面面相觑。
玄熙臣身后的木门是通往后院的,此时虚掩着,一阵、分不清几只、道不明物种的咕噜咆哮低吼,由远及近。
十几条恶犬冲了出来,飘胡子老头儿最先在门缝里看到一片乌黑发亮的毛,他吓死了,真真是吓死了,僵硬的退了几步,被吓得头皮发麻的贾吟一膀子撞翻了。
贾吟撒腿狂奔,边奔边嚎:“大狗,大狗,大狗!”
大黑狼犬耷拉在外的舌头冒着热气,兴奋往前冲,一帮老头儿连跑带叫,鬼哭狼嚎。贾吟是第一个冲出无忧药房的,踩着马镫翻身上马,一个“驾”字没喊全,头一低,裤子被一个狼犬咬住。他一急一怕用力一扽,裤子竟然从大腿根上撕扯了去。
他打马就跑。
无忧药房的黑犬是受过训练的,防的就是这帮没受过训练的疯狗。口哨声一响,十几条黑犬调转方向,撒开四条腿冲着贾吟一路狂追。
李地曲腿坐在房檐上,微眯着眼睛,看着大街上一人十几条犬的赛跑,摇摇头,嫌不够精彩,又一声口哨,一只狼犬借势一跃,把贾吟从马背上扑了下来,瞬间,贾大人就被狼犬团团围在中间,发出一声凄厉的长嚎。
李地满意了,一个响指打过,呔道,“精彩。”
黑犬得了信号,齐齐跑回无忧药房。贾吟的衣服被咬的稀碎,眼神惊恐呆滞,呼吸急促,像个面片儿似的躺在那儿,双手却还能死死的护着命根子。这一吓,吓死都是小事,他得吓疯!
当日下午,玄熙臣去王府,向和光请罪。
他道,“王爷,无忧药房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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