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
姜原道,“赢了。”
自姜原师承魏凉后,宗敏每日便有此一问,今日也是照例,没曾想答案超出了预期。她一怔,继而高兴的抚掌大笑,“这个魏先生真是厉害,不枉我当初跪了他那么多天。”
姜原浅笑的嘴角微微一顿。
宗敏又愁,“可这功力修习的再高,也得需要场合实战,更得让你父亲看到。哎,魏先生少说跟咱们阿原也是四年师徒了,怎么还是疏远的跟陌生人似的。他要肯在这方面再帮帮我们,那该多好。”
容嬷嬷劝解道,“王妃不必忧心,咱反过来想想。都四年了,有军功有支持的大公子,王爷不也是没立他为世子嘛,这对我们来说,就是机会啊。”
宗敏脱口道,“哎,四年前,姜泽要是死在金沙域,就一了百了了。”
容嬷嬷大惊,“王妃,这可说不得啊。”
宗敏道,“我知道,这不就咱们仨嘛。算了,阿原,说说看,你有什么打算?”
姜原道,“前几日熙臣得了消息,说墨城起了叛乱。墨城在肃州北面,是肃州乃至北境诸城的官盐供应地,极其重要。这一仗,极有可能是魏先生主将,大哥副将……”
宗敏急道,“那你呢?魏先生能带你去吗?”
姜原笑道,“母亲,我去不了的。”
宗敏急的站了起来,倏的一下又坐下,又恨又无奈的砸了下桌面,“若要去军中,必然得有和光的诏令。那该怎么办?等等,你刚才说墨城极其重要,那依照和光的性子,杀鸡儆猴,他必然是要亲自上阵的呀,你为何会说是魏先生主将?”
“父亲去还是不去,我其实并不清楚,只是推测,父亲应该不会去。”
“为何?”
“因为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父亲在肃州坐镇。”
“什么?”
姜原并未回答,倒了杯热茶双手奉给宗敏,正色却又宽慰道,“母亲,您对阿原的好,阿原都记在心里,以后,您就安享天年,剩下的事就请交给阿原来做吧。”
宗敏微微一愣,心里涌出一股暖流,热热的,舒缓的,真真是令她欣慰的,她接过茶,捧在手里,轻轻一声叹息,“阿原,有你这句话足够了。但是我们的处境的确也很艰难,所以,不管遇到何事,你都要全力去做。”
“母亲放心。”
宗敏放茶的刹那,看到姜原闪退不及的掌心。她心疼了,“手都伤成这样了,玄熙臣呢?刚才还觉得他是个好孩子,怎么这会儿又让人揪心了?诶,他怎么不在?容嬷嬷,赶紧派人把他找来。”
姜原抽回手,有些哭笑不得,“熙臣有药房要顾的,哪能天天跟着我?”
“这话就不对了啊,当初可是他自己说的,要给你做贴身医官的,这话我可记着呢,”她又催道,“就说公子胳膊断了,疼哭了,让他快来。”
拦不住,姜原只得随她去了。
容嬷嬷走后,姜原内心多年来的疑问渐至冒头。看着母亲欣喜动容的神情,他在问与不问之间犹疑徘徊。
宗敏见他神色有异,便道,“你有话想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