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公子老爱这么叫人,哎呀呀,认错人了吧。”
玄熙臣有意无意,看着姜原,道,“既如此,请这位公子随我来,我要仔细确认。”
“诶,这!”
姜原刚听他的琴,便知此人造诣在自己之上,又见他笃定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下更奇,便抬脚跟了过去。
老板要阻拦,一高大护卫挡住了他。李地嘿嘿笑道,“公子来你这儿,不就为了等姜二公子嘛,您就别打扰他的好事了啊。”
玄熙臣轻车熟路到了后堂,开门侧身,待姜原进来后,他轻轻关上了门,转身看着他,轻启薄唇道,“我是,玄熙臣。”
“玄公子?找我有事?”
玄熙臣从袖袍里取出一张折纸递给他,“三行,四行,两个音,我这样改了,你看如何?”
折纸上正是《霜华》的曲谱,三行、四行被标注。《霜华》不悲秋,不哭冬,却是压抑,心尖肉颤的压抑,暗无天日,苦而重。被玄熙臣调过后,压抑成了“一片幽情”,冷而浓。
姜原道,“很好。”
玄熙臣淡淡一笑,却道,“我见过你。”
姜原问,“何处?”
“说起来,有点儿不大雅观呢。”
如此,姜原便知道了,是校场。他道,“见笑了。”
“今日见你,除了琴谱,还有一事,想告诉你。”
“什么?”
“我,要做你的武训。”
姜原不解的看着他,“玄公子确定,要做‘我’的武训?”
玄熙臣道,“是。”
姜原眉头蹙起,眼底起了戒备。
玄熙臣浅浅一笑,道,“你的处境我自是知道,不过,你无需对我戒备。我说的,只是因为我想做。”
想做便会说,说了便要做。玄熙臣翩跹,洒脱,不羁,看向姜原的眼神清澈不染丝缕杂尘,姜原微微侧身,避开他的眼睛。
“武训很辛苦。玄公子尊体仙逸,这种粗鲁怕是沾不得。”
“能沾得。”
姜原又看向他,深深的看着他,“为什么,你想做的要跟我扯上关系?若说是王府子弟,那还有大哥三弟,为什么,一定是我?”
“因为琴。”
“琴?”姜原苦笑了下,“如果是这样,那我可以告诉你,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碰了。”
“没关系,我会碰。”
“……”
“所以,你同意了。”
姜原心底的疑虑渐至清晰,细看玄熙臣,“……你想接近我?”
玄熙臣没有否认,道,“我也想过做你的伴读,只是那些书看起来太无趣,我不想听不想看,所以,就选了武训。”
“你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玄熙臣充耳不闻,朗朗一笑,“那就这么说定了,明日我就去报道。”
“……”姜原道,“玄公子,你既知我的处境就该知道,与我为伍不仅给你带不了任何益处,反而会给你甚至你的家族惹下祸端。”
玄熙臣微起唇角,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悠悠然然道了一声,“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