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火星人的爱情问题,曾有一个哲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这就像这颗小小的火星能给我们的引力一样,火星人的爱情不再沉重,也变得轻飘飘,你需要用更大的力气去抓紧它,不然它就要飞得无影无踪了。”
关于这一点地球人其实比火星人的体会更深,因为他们在地球上可以产生的感情比火星人深刻得多。爱情看上去只和一男一女有关系,实质上并不是这样,它通过一些深层次的灵魂上的作用产生出来,然后它本身已经有了独立的灵格,和产生他们的人并不一定是必要关系。换句话说,爱情产生以后就不再只是单纯的与人相关的各种感受,而变成一股有独立性格的力量了,这时候哪怕抛开原先的这对恋人爱情也客观存在。在地球人的感受上,在一起时产生了爱情,分手以后爱情还常留心间,到死也许它才会完全消散,在这中间爱情就像水一样一点点地向外蒸发,也从来没人问过它们蒸发以后去哪儿了。具有同样表现性质的还有仇恨,它比爱情还要历久弥坚,但也会一点点地向外蒸发,当然,像司马光对王安石的那种铭心刻骨的仇恨也不少,这种让人触心惊心的仇恨到了令人咋舌的地步:宋神宗年间有个小姑娘十三岁在守孝期间(也就是她妈死了)被家人卖给一个又丑又恶心的老光棍,这姑娘死活不想从,就半夜提把刀子想去杀掉这个光棍。她屁大个人砍一老光棍,只弄了点皮外伤就被光棍制服,送到官府告她杀夫,小姑娘认了,当地就判了斩立决。当时这个案子送到地方法院时有个法官就认为按大宋法律守孝期间不能结婚,那这场婚姻就无效,罪名就不应该是杀夫而是故意伤害,写了批文把案子移送到最高检也就是当时的大理寺。这就出现了争论,司马光觉得这姑娘动了杀夫之心就应该判杀夫的罪,王安石觉得结的婚都不算哪来的夫,又哪来的杀夫的罪,你不跟我扯淡呢吗?当时王安石正当权,就把小姑娘改判有期徒判关了起来,过段时间皇上大赦这小姑娘就回家了。这中间还有神宗御敕和律法尊严以及变法之争的许多枝节,但大体上就这么个情况。过了二十来年神宗死了,王安石下台司马光上位,他马上把这个案子拎出来把当时已经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小姑娘抓回来按杀夫罪斩掉了。
太缺德……他不是跟这个小姑娘过不去,是跟王安石过不去,就为了恨王安石一个人,就能把好不容易打下来的地盘都送给西夏——不论从什么国力啊财政啊废新法啊求太平啊都说不过去,你会把你好不容易夺回来的一块哪怕就是没用的荒地送给别人吗?就是在这地上挖个茅坑也比给了别人强,这种事司马光就干出来了,其实就是俗话说的跟王安石拗这一口气,但凡是你说它对的我都说它是错。有人看不下去出来说一句王安石也不是样样都不对呀,就被他弄到当时属于鬼地方的中国海南岛去了,这个人就是苏轼。
这样强烈的仇恨会像屁一样在空气中消散吗?本质上讲屁都没有消散,它只是呈粒子态均匀分布在空气中而已,而这种仇恨比一个屁可强烈得多,它们一定不会随着司马光烂掉就消失不见,只不过没人问它们去到哪里了而已。
像这类强烈的情绪火星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是没有的,他们产生不出来,也深刻不到那种程度,因此上生育权这个本来挺好的法律正在变得越来越无力而且越来越只会让人产生焦虑而没有了过去那种催人上进的积极意义。以前的火星人有个共识是,我们生存的环境很艰苦,大家都要努力为这个小小的星球做贡献才能维持住现有的生活条件,当我们奉献得当的时候我们就为不论是自己还是全部人类做了贡献,所以不论是在火星政府工作还是去火星部队服役,对大家来讲这都是一件最正大光明不过的事。现在,因为内在的情感驱动力越来越弱,连生育这样对不论哪种生物来讲都应该是头等大事的东西对火星人都在慢慢丧失驱动力,这种法律就显得无比薄弱了。
不论是火星的低引力、弱磁场、几乎没有的大气还是在她内部那颗不太火热的星核造成了这种后果,总之现像是无可避免的,那就是火星人既无法铭心刻骨地去爱,也无法不共戴天地去恨,他们在性格特质上正在变得软绵绵,而且这种变化总是伴随着大量的性取向问题出现的。在古时地球的主流社会里当然还是平常的人比较多,而且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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