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他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景云雯眼中氤氲着雾气,有些心疼,轻轻的搂着周印琛的胳膊,“要是疼你就喊出来。”
“没事。”周印琛桥的牵强,不让景云雯担心。
从医生给自己消毒,到拔出刀,周印琛一句话都没有说。
他不是不疼,只是自己已经习惯了强忍着,因为自己从小到大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不会在人前轻易的表露自己的软弱。
伤口消毒,像是有撒在伤口上一般,周印琛轻轻嘶一声,这已经是最严重的表现了。
他至今都记得那一次自己因为跟一个老是说自己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的小孩子打架,自己和那个孩子都受了伤,但是就是因为是自己的母亲来到学校,而那个孩子是自己的父亲来到了学校,明明自己一点错都没有,但是自己的母亲却给那个人道歉,还让自己给他道歉,自己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就要给他道歉,后来自己明白了,因为自己没有父亲,就这一点就足够了。
后来自己学会了遇见什么事情都不会跟自己的母亲说,因为说了也于是无补,再到后来,自己慢慢的习惯了遇见什么委屈,什么事情都往自己的肚子吞,学会让自己变得足强大,然后不给别人欺负自己的机会。
景云雯被光打着身影覆盖在周印琛身上,他看两个人影子重叠,竟不自觉的分神。
刀被医生拔出之后,景云雯看着那么多的血,然后就下意识的捂住了周印琛的眼睛。
周印琛还在咬着牙坚持着,忽然一只手附上了自己的眼睛。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周印琛有点不适应,于是他稍稍的挣扎了几下,但是景云雯却没有一点要放开自己的手的意思。
周印琛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心里静的如似水一般的深潭被一颗石子打乱,荡起一圈圈涟漪。
手掌上的温热,掌心还沁出汗迹,这小小的温暖,周印琛莫名的贪恋。
景云雯轻声哄到,声音中还有些哽咽:“没事,别怕,不看就不疼了。”
景云雯想起了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特比害怕打针,但是没办法小的时候身体比较弱,所以很多的时候,自己都会生病。那时候,总是母亲带着自己去看病、吃药、打针。但是自己小的时候特别害怕打针,于是自己的母亲就会捂住自己的眼睛。安慰到自己“别怕,别怕,不看就不疼了。”
记得自己有一次半夜发烧了,但是那时候景成国不在家里,自己的母亲就背着自己到马路上拦车,那时候,自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体重什么的都已经很重了。但是自己的母亲还是背着自己到马路上打车,然后将自己带到医院。
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很害怕打针,每一次打针都是母亲捂住自己的眼睛,自己才会坚持下来,
可是后来母亲却离开了自己。
两个人同病相怜,却不轻易的暴露自己的短处。
麻醉药的药效下去,景云雯的手就是下一剂麻醉药。周印琛低声让景云雯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