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弃见此二人这声‘林前辈’叫的颇为诚挚,不禁暗松了口气。
他的目标是向这二人索要出修道之法。
以这二人的性情来看,若是以凡人之身,动之以情,且出价购买,怕是无甚把握,倘若这二人能为金钱打动的话,堂堂仙家高人,又怎么沦落到这等狼狈的下场?
至于拜师,就更加不妥了。
先不说是否能成,单单因为他是林弃,就不能用这个方法,在天下修道之士看来,林弃便是观主,堂堂观主,又怎会拜山野散修为师?
就算能成,倘若将来有一日他的身份揭露,恐怕就会惹人怀疑了,可以说是后患无穷。
所以,目前最好的方法,便是装作同道中人的前辈。
而执一观观主,本就是前辈高人,即便将来身份揭露,也无大碍,只要他平日也保持观主的行事风格即可。
林弃从自己与观主的接触来看,观主此人,当是如此——
虽然缥缈无踪,犹如神仙人物,但并非太上忘情之人,仍谙世事、通人情。
虽为千秋之岁,寿逾彭祖,却非自以为是之辈,尚知崇人之德、扬人之美,但未曾谄谀。
虽有世外高人之风骨,却无居高临下之傲慢,反而性格温和,恭近于礼,乃是易知而难狎之人。
古之圣贤,不外如是。
既然他要伪装成观主,自然要从品性德行上也尽量与观主一致。
幸好林弃在上京城生活的这些年来,也认识不少名儒大家了,即便学识不及大家,但耳濡目染之下,德行品性却是不逊色多少。
只需要站在修道之士的立场上即可。
至于他不够老气这一点,则是可以说是观主夺舍得了他的记忆,有所影响,且因果相连,以此为理由,也是说得通的。
不过,目前林弃虽然想从越氏师兄妹的手上得到修道之法,但仅凭这三言两语,火候尚且未到,还需要再等等。
至于观主这个身份,能不暴露就别暴露吧。
一念至此,林弃望着眼前的这对师兄妹,微笑着开口道:“说起来,不知二位道友来此为何?”
越千行叹息一声,说道:“不瞒前辈说,我师兄妹二人之所以来寒山,其实是因为我们清修之处的玉阳山,为一妖邪所侵占,才不得不背井离乡,本想前往宁州城寻见师尊,但却不知师尊去了何处,听闻观主素来正派,斩妖无数,所以不得已来此寻求观主。”
找我的?那就更不能暴露身份了,我去给妖怪当点心还差不多……林弃暗想,随即摇头道:“但你们应该也知道,观主已夺舍重修,怕是帮不上你们。”
越千行叹了口气,说道:“我师兄妹二人本想赶在观主夺舍重修之前,请观主出手,但谁想,竟路遇盗匪,不敢动用道法,便耽搁了几日。”
“为何不敢用道法?”林弃疑惑道:“据我所知,如今天地灵气已空,即便悖逆世间规律,酿成罪孽,也不会引来劫数的。”
越千行微微一怔,深深地揖礼道:“晚辈并不知此事,罪孽劫数之可怕,非得道高人不可抵抗,而这等秘辛,也就只有前辈这等高人才知晓了,多谢前辈指点。”
越秀宁也是跟着行了谢礼。
这居然是秘辛?也是,对于观主这种天下第一人来,这世间之事,怕是也没什么秘密了……林弃在心中暗想,随即故作无所谓地摇头道:“小事而已。”
越千行又说道:“不过,晚辈也并不是因为害怕酿成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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