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不够看了。
“你说的能让我一直唱下去的地方,指的就是傅家楼?”
傅家班久负盛名,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可是他们真的会收下他吗?
他只觉得许春秋不切实际:“小许老师,你不是专门唱戏的所以可能不大了解,戏园子里的派系纷争、班子与班子之间的相互排挤,这些远远要比你想象中的严重。”
“我知道,”许春秋轻轻的说,“排挤、纷争,我都知道。”
《同光十三绝》排演时候的场景历历在目,邱月白轻蔑的一眼她到现在都记得,可是京戏如果想要突破,第一个要打破的就是这种抱团似的相互排挤。
大规模的班子垄断了资源与人才,将本就为数不多的机会一网捞尽。资源是有限的,人才是固化的,长此以往发展下去,这个圈子接下来的发展势必是病态的。
墙里的一门心思往外跳,墙外的挤破了脑袋也进不去。
傅南寻的复出就像是这面墙上的一道细细的裂纹,许春秋想要做的,是顺着这条裂纹一点一点的打碎这道高墙。
“小许丫头。”傅老爷子背着手,顺着中庭的长廊一步一步朝他们走来。
杜子规看过许春秋和傅老爷子同台合作《武家坡》,他猜到了许春秋可能与傅家班有些联系,却不知道她与傅老爷子有如此交情。
“这就是你跟我说的那个孩子?”傅老爷子目光如炬的盯着他看了两眼,“是个好孩子,身段儿模样都不错。”
“你是唱什么的?”
杜子规第一次与这位戏曲协会的会长当面相见,嗓子有些发紧:“晚辈是唱旦的,主要唱皮黄,昆曲也会一些。”
“昆曲打的底子啊,扎实。”傅老爷子点点头,评论道。
“能不能唱两句我听听?”
杜子规有些发了难,昨天在商业中心的玻璃柜子里唱了整整一天,到现在他的嗓子都还是哑的。
唱倒不是不能唱,只是今天在这里唱了,什么时候他的声带才能恢复过来,这就不好说了。
他慢慢的抬起眼睛,对上傅老爷子目光中殷切的期盼。
唱吧,难得遇上这样的机会,下一次再遇到恐怕就就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杜子规有些勉强的笑了一下,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嗓唱一段,却被许春秋出言打断了。
“傅老,他昨天在外面唱了一天的戏,今天早上嗓子都还是哑的,”许春秋出言替他解释道,“我怕他再开嗓唱就要倒了嗓。”
傅老爷子有些惋惜的点了点头。
杜子规摸了摸自己的喉结,他心知许春秋说的在理,可是又难免觉得有些遗憾,到了手的机会,他偏偏没有抓住。
却听许春秋说:“其实您听过他唱戏。”
傅老爷子饶有兴致的扭头看她,就连杜子规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您还记得之前和我一起录综艺的那个京剧演员吗,《请给我一首歌的时间》。”
“就是那个在地铁里唱歌的孩子?”傅老爷子回忆起来了,他记得那个声音,是个相当不错的后生仔,只是名字有些模糊了。
“叫什么来着,我记得好像是叫杜……”
“杜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