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那淤堵成团的气血,也借着药力壮大许多!
这可怎么办?
张龙心中惶急,修行武道多年,他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假若任凭那团气血壮大,最终它必然会逆冲心脉,让自己心碎而亡!
刘邦一出手就没想让我有活过来的机会!
好歹毒的手段!
张龙越想越急,越急越怒,堵在经脉里的那一团气血壮大速度更快。
恐惧随之涌上心头。
他这一恐惧,怒火散去,那团气血壮大速度反而慢了些许。
注意到这一变化,张龙再不敢胡思乱想。
他慢慢归拢游离的药力,尽量不去刺激那团气血。
希望能多撑些时间,撑到明天,等母亲发现自己的异常去求人救命。
但心神聚结,经脉淤堵的痛楚却也难忍。
张龙觉得自己胸口像是被压上了一座山般难受,连心脏跳动都变得无力。
硬撑了不知多久,就在他神智恍惚,都快坚持不下去时,忽然感到胸口浮现丝丝凉意。
丝丝清凉,纾解他的难受,也让他神智清醒些许。
朦胧中,他看到一道人影推门走了进来,伴随一阵寒风。
那道人影还未至张龙身前,声音就已传进他的心里:“张郎,你这是怎么了?”
“桃姬,我、我难受啊!”桃腮杏目的俏美面颊映入张龙瞳孔,他显然认得来者,半是激动半是痛苦地言语着。
“张郎莫怕,待会儿你就不难受了……”声音轻飘飘地传进张龙心里,女子的面孔离他越来越近,最终与他鼻尖相抵。
一股股让他难受非常的郁结气血,此时纷纷涌动开来,淌出了他的口齿,被那女子一一吸食。
……
吱呀一声,刘邦推开了院门。
夜黑如墨,他的双眼闪着灼灼金光,看向院门前的那株桃树。
桃树表面上毫无变化。
但刘邦能‘看’到它蕴藏的阴气正在缓缓流动,沿着根系在地下流淌,去向未名之地。
他看向北方。
阴气往北边汇集去了。
可惜自己虽然元神强横,但也不敢贸然元神出游,不然必遭诡秘注视。
明天再看看,村子北边有没有出现什么怪事。
刘邦又看了桃树一眼,便背着双手回了院子。
这棵桃树留之不得,不过贸然挖去,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以施展些手段,把阴气悄悄转化个干净。
他心里有了转化阴气的法子,不过那个法子还需要一些其他材料才能施行。
当下着急却也没用。
转去柴房,灶上仍燃着火。
见铁锅里的水已经煮开,刘邦便将采摘而来的几样材料依次下入,继续熬煮约莫半个时辰后,一大锅水便烧没了九成,只有锅底铺着一层粘稠的黑色膏剂。
热气袅袅上升。
待膏药凉了些许后,刘邦就地脱下衣服,舀起一勺膏剂,往手臂上涂抹。
抹上膏药,滚滚热意就覆上皮肤,热力直往血肉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