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你们最后会改口的。”
“好了,若师,无需生气,这次会议就这样吧,到此结束。”最终一直未曾开口的正位老者开口打圆场,说道。
他一开口,青衫男子就闭嘴了。因为开口的是长安的天,长安最强的存在,长安城城主上官莫。
“这也是我最后一次给你们面子了,从今之后,莫在过问我的家事。”若师怒气难消,起身就要离场,这些人的嘴脸真是太难看了。
“这是长安家事!”若师漠然的话语刚落,气性急躁的刀长老就大声反驳道。
刀长老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们可是剑道名门,长安最强大的势力,怎么可以因为一个人改变规则。
若师擅剑,长安第一剑师。
若师回头看向秦玄军眼神一凛,身形瞬间一晃,锋利凛冽的剑光在室内闪过,而后将未沾血的剑收回,还给了他身旁的白衣长老。
半响。
低头看着自己胸膛的刀长老,瞳孔剧烈震颤着,瞬间,胸膛猛然炸开一条血痕,骤然倒地。
“这是…家事。”若师目光看向秦风贫,漠然说道。随后冷气倒吸的声音接连不断,他们这时才反应过来。
又看见了他出剑,只是不是他的剑。
“呵呵,若师真是好大的威风。”秦风贫看着他,玩味的笑道,他手指轻轻摩挲着腰间的剑柄。
“够了,若师的家事,尔等就不要再插手了。”上官莫严肃喝道,目光最终则是看向了秦风贫,情绪交织着。
“哼,莫子,你…终究还是老了。”秦风贫起身目光阴沉的看着秦莫子,冷哼一声后,讽刺的说道。
随后就转身离场,身形不再佝偻。
老了?老了。
最终会议散场。
……
……
盘着发髻的老者站在空旷的道场,看着山外的暮色天边,沉思良久,随后朝着阴暗处出声问道:“风贫长老最近有什么举动吗?”
带着铁青质面具的青甲战士从阴暗中走上前来,弯腰说道:“没有,一切如常。自从昨日从若师剑道场回来之后,风贫大人每日就忙着教导弟子,没有任何异常。”
可不知为何,这个答案并没有让上官莫放心,反倒是无比忐忑,看着紫韵天边自顾自的说道:“风贫,你我二人一同长大,我太了解你了。只是若师的强大远不是你所能抵抗的…千万…别再做傻事啊…。”
上官莫无声思索半响,最终只能叹了口气说道:“让乙戍盯紧点吧,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及时汇报。”
“家主,应该不会吧?风贫长老当时只是为了家族的名誉规则,才如此针对若师,您何必如此忧虑?”甲兼不解的问道。
白衣老者意味深长的看了甲兼一眼,带着笑说道:“就连你也这么觉得吗?你看,如今这可不是我当不当真了。他资质从小就很好,谋略亦是如此。”
傍晚的风吹的树上的青叶沙沙作响,吹的暮色的河面泛起褶皱,吹的老者衣发飘飘,看着迟暮的天,心情万分怅惘。
终究,还是起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