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经历了什么?”
少女再回到议事正厅时不见刚才的痴怔模样,清丽平静,几个月跟随在玄执身边亲历战场让她的棱角更加分明,已经没有了久居深宅的苍白,气场变得更加冷漠不近人情。
车前与殃殃还跪在那里。
车前见殃殃不做声,抬头看向上座的少城主,见少城主示意。
“南王之子南冽率千余人从西部出发绕落星山脉,奇袭帝城,用战法合围,只守不攻,致使百姓物资无法进出,城内消息无法传出求援,城外战报也无法进来定心。意在煽动城内百姓内乱,暴动出城,从而城池不攻自破。”
“城中军士守城六日,民心已经浮动,加上有南王宫奸细煽动,守卫军不敢暴力制止,怕物极必反。”
“城主府动用无数死士,信鹰信鸽求援,皆没有回复。”
车前扭头望向了墨鸢。
“城主府不能再等了,只能自救。”
“城中只有青公子略懂阵法,所以青公子破阵,守城军配合破阵后绞杀敌军,这是成功率最大的计划。”
“而帝城这一仗不能输。”
车前突然冲着墨鸢的方向俯身一拜。
抬头正身,转向少城主。
“此次守城战役历时七天,交战一日,共派出死士四十六人,皆杳无音讯。致使战时守城军共重伤亡十二人。歼灭南王宫将领在内两千七百三十人,无俘虏。···青公子,不知所踪。”
“在伤亡极小的情况下保住了后方阵营与前方战果,大胜。”
“呵…”
墨鸢轻笑出声。
“阿忱略懂阵法不假,为何让他一人入阵?”
这个车前回答不上来,只能低头沉默。
屋内静的出奇,好似所有人都在等殃殃的答案。
为何呢?
因为自己对青公子的崇敬之情和对局势的忧心,当青公子说阵内情况不明时,本就人数不多的守城军要拿来一举歼灭阵后敌军时,这一仗不仅要赢,还要赢的震慑四方时……
当青公子说所以要一人入阵减少不必要的伤亡提高胜率时……
他竟没有丝毫犹豫。
又过了许久,久到好似凝固的空气让人透不过气。
“青公子说,那阵法诡异,不了解的人跟去也是累赘会坏事…要留更多的人对抗破阵后的敌军。”殃殃艰难的开口,话中带着沙哑。
“不了解?他又了解多少?你们也真信他的鬼话?他一心精于箭法,他能知道多少?你还真信他,信他无所不能!”
少女眼中似有冰霜。
“阵盘呢?破阵留下的阵盘呢?”
不足片刻侍从便把一个烂成几瓣的圆形古木阵盘拿来呈递给墨鸢。
少女看了一眼便从座椅上惊起——
“这不可能!!”
这是墨家嫡系才可能会知道使用的——无生不死阵!
墨鸢陷入诡异的沉默。
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突然她轻声道:“我需要一匹马。”
去印证一个想法。
玄执允了。
……
墨鸢去了落星山脉。
从那时帮助玄执破了无风阵后,她再也没来过这个地方。
她轻而易举的进入了矿洞。
天晶石已经被帝城开采大半,晶莹剔透的矿石在矿洞内长明的烛光下极为显眼的附生在陡峭岩石上。
……
墨鸢此去用了一天。
回来后又带着无生不死阵的阵盘,背上青忱的潜尾弓,一路向北—
墨家老宅的方向。
几个月没有人住的宅子与秋意萧瑟相映。
上次走时,还是春暮,周围各方势力盯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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