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侯也不恼。
他在一步一步试探青忱,若真是引狼入室,真的就可以说‘一世英名’尽丧于此了。
错信他人,以命相赔。
西侯知道,能这样悄无声息的直接打入西侯府,他的其他城池怕是早已易主,这世上能做到这一步的莫过于两人,帝城玄执,还有南部的那个人。
虽说他更偏向于南边儿的,且不说那人比玄执掌权时间只多不少,算起来总共近二十年时间与自己不相上下,这样一来能安排的事情也会更多,明面上不争不抢大力发展,暗地里有太多时间潜伏做暗桩;更因为南边儿的那个是个体贴百姓、顺应民意、爱民如子的,在整个泗都都是贤君佳话,若是那人攻占了他的城池,确实是能做到没有民愤,让人毫无察觉的。
若是说回野心,贺松柏觉得,他才不信南边儿的没有野心。
一个掌权者,怎么可能毫无野心呢。
但是问题就在于,青忱和玄执之间有关系。
若有人说这一定不是这两人做的局,他才不会百分百相信。
确实有几分蹊跷。
西侯继续说着:“难不成还是那帝城的玄执小儿?”
贺松柏死死盯着青忱,不放过一丝一毫。
“不过那小儿已经被世侄你一箭射成重伤,还在卧床,怕是没什么精力来我西侯府了···”说着西侯像是想到了什么,“对了···难道是玄执的部下知道世侄在我西侯府,来找世侄寻仇的?哎呀,早知就叫世侄先逃走避一避了,把世侄叫到府里,这···这不是害了世侄么,毕竟我向来欣赏世侄这样的青年才俊,可看不得你命丧如此啊···”
堂内只有西侯一人的声音,像是在自说自话。
他见青忱还是没反应。
门外的叫喊声清晰了些,时间已经不等他一步一步试探了。
直指命门。
“总不能···是世侄···与那玄执小儿联手做的局吧?”
青忱终于转过头,与西侯的目光对上。
黑衣青年手握潜尾弓,背上箭袋里的潜尾箭在昏暗的光线下依然反射出冷冽银光,尖锐锋利。
堂内传来了青忱的一声轻笑。
“呵···”
屋外的厮杀声越来越近了。
“西侯爷。”
青忱终于转身面对西侯,朝着贺松柏抱拳行礼。
这一礼并未让西侯松懈。
甚至有些不好的预感。西侯皱起眉头,只听门前青年缓缓开口。
“是的。”
刹那间话音还未落,青年一脚踢开紧闭的房门,外面血流成河宛若人间地狱,屋内屋外像是两个世界。
转身,拉满弓箭,直指西侯。
一声铮鸣,潜尾箭如瞬间流星飞过。
不偏不倚,直接射入西侯的右肩,穿透而过,死死的把人钉在了墙上。
时间仿佛停止了。
直到一抹红影欣然出现。
一身红衣一尘不染,亭台楼阁满眼风姿,血流成河皆是背景。
正是玄执。
跟在他身后的商陆等人一路收割残兵败将,一个不留。近五千的西影军除了有三千人与问荆一起攻打守城军,五百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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