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多看顾着点。”
“太太您放心。”
唐姒颔首,疲惫的离开。
厉爵城的车子没停在医院,而是距离医院有一小段距离的街边停车位上。
她过去后,直接就上了后座。
果不然,厉爵城正在车内等着她。
见她进来,厉爵城抬手摸了摸她脸颊,很凉,皱眉,“受伤了?”
“我没事,受伤的是君姐。”唐姒也没想瞒着厉爵城。
要不然也不会在陆靖南要挟她的时候,她主动联系厉爵城将股权转到厉爵城名下去。
“君姐受伤很严重,眼睛视力也会受影响,以后可能会出很大的问题。”唐姒很自责。
这种内疚不能在君薇面前表现出来,她怕会更加影响到君薇的心情,在厉爵城面前,她却不想隐瞒强撑了。
看着最亲近的人因为自己的缘故而受伤,这种感觉实在太憋屈。
“这不是你的错。”厉爵城安慰。
唐姒看了他一眼,唇紧抿。
好半晌,她才说,“你说的没有错,我真的是个废物,信誓旦旦以为自己就可以了,没想到会连累到君姐……”
“你会帮我吗?”唐姒问。
“会。”厉爵城眸色沉沉。
他也在等着唐姒主动来依靠他,唐姒很有想法没错,只是她的对手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相反他们什么下作手段都能用出来,唐姒的弱点实在太多了,最多也就是虚张声势,唬住一时唬不住一世。
“晚点我会将唐氏股份还给你。”
“别……”唐姒拒绝,“我没有自保能力,将那东西放在身上也只是吸引饿狼撕咬,倒不如交给你打理。”
比起外人,她当然更相信厉爵城这个几次三番帮助她的人。
何况厉爵城还是她丈夫,他们两人现在就是利益共同体。
不管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最起码眼下没有任何人能比厉爵城更加值得她信赖了。
“你这么相信我?”厉爵城问。
“我们是夫妻,不是吗?”唐姒说,“就算你不愿意,那就当我看错了,花钱买个教训罢了。”
宁愿交给一个认识都还没有一个月的人,也不想交给那群居心叵测的小人。
厉爵城什么都没说,只轻描淡写的问了句,“回家?”
“嗯,回家吧”医院有秦风守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她现在急需要整理一下心情,不然的话,她会撑不下去。
陆靖南给她来了这么一手,算是将他们之间那仅剩的遮羞布扯破。
司机就等着这话,听见就重新发动车子,驱车离开。
回家的路上,厉爵城把玩着唐姒的手,漫不经意道,“那天的事找到了证人,你想见见吗?”
“什么证人?”她还没反应过来。
“那天厕所里还有一位女宾客闹肚子没出来,她在隔间听到了你们的谈话,可以证明你是清白的。”
闻言,唐姒一怔。
“要见?”
“不了。”唐姒摇摇头拒绝。
“为什么?”
“没有意义。”唐姒说,“不相信我的人依然不会相信我,就算有人证他们也会认为是我用钱收买的,所以我不想继续为了这些事伤神,只要我问心无愧就行了。”
“可是我在意。”厉爵城说的认真。
他并不喜欢从旁人口中听到半句唐姒的不好,她好与不好都不需要外人来评价。
否则,他也不会让温朝费劲去调查。
“但你相信我不是吗?”唐姒盈盈笑,“你从一开始就是相信我的,有没有证人根本不重要,日子是我跟你过,外人影响不到我们。”
没有今天这事,唐姒的想法可能还没有这么通透,她或许真的会想见见那位所谓的证人。
但是现在,她觉得没必要。
因为真正的战争已经开始了,她和陆靖南也好,还是韩以柔,势必要将新账旧账一并算清楚,不死不休。
她不屑于去跟一个人渣解释,在她看来,陆靖南的行径跟茅坑里的蛆虫一样恶心又散发着恶臭味,她不想靠太近,不想沾染上那股臭味。
厉爵城轻笑了声,眸中阴郁散去。
“厉太太说的是,谨遵教诲。”
“……”唐姒脸颊微红。
她别扭的转过头去,搁在椅座上的手却被握紧。
宽厚而温暖,有薄茧,与女人细嫩的手是有很大的区别,但无端的能让人感觉到安全感,这么被紧紧包裹着,好像就是在被保护着一样,什么事都不用担心,烦乱的心绪也慢慢平静下来。
唐姒不知道面对这一切的时候,身边如果没有厉爵城她会是什么样。
或许很坚强,但绝不会有这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