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这些时日里街头巷尾间帝鸿氏族人最喜热议之事,亦不过有三件。
其之一便是族长姬少典之子姬玄嚣即将大婚一事。对于此次尊卢氏、腾渀氏嫁女前来,帝鸿氏族人皆是为此深感自豪,若非因帝鸿氏一族这般强大,怕是其他氏族并不会这般巴结而来。以致谈论起此事之时,亦深觉此乃因“金罴夜刹”姬少瑞威震九州四极之功。
其之二当属白泽龙神两度现身于帝鸿氏一族,皆被认为是帝鸿氏一族乃是受了神明的庇佑。想那上古五大神兽之中,以白泽龙神为神兽之尊,自古以来虽是得闻其名却是鲜少得见。而各大氏族的羊皮古籍亦是对白泽龙神所书甚少。
当中皆不乏有亲眼所见白泽龙神天威的行商之人,消息便是借由他们口中极快地传遍了九州四极。先前白泽龙神现身于白荆城之时,世人尚且可以为此乃神迹,而其后白泽龙神于南奎城现世,却是不得不叫人多做他想。
不少氏族皆是派出巫者前往帝鸿氏白荆城、南奎城,妄图再见白泽龙神之姿,以祈福祉。
其之三,便是一月之后,便是九州四极最重要的祭典之日——娲皇祭祀大典。大多城池早已开始筹备此祭祀大典,一时间九州四极所以氏族皆是为此而忙碌不断,无一氏族敢轻视半分。
帝鸿氏,燧山城。
在公子文修的寝殿之中,相柳昏迷了已有三日之久,甚至并无一丝苏醒的迹象。连山忧急如焚,便是几度割破手臂将神之血喂如相柳的口中亦是无用。白小露等人对此同样是一筹莫展。
不过连山却是记得曾经答应过公子文修会救其母雪卉夫人,便将一滴神之血滴入一小陶瓶之中交给了公子文修。公子文修如获至宝一般接过陶瓶,当即便冲向了其母亲雪卉夫人的寝殿。
屏退左右之后,公子文修便将那滴神之血喂入了学府夫人的口中。那雪卉夫人当时便如病愈如初,容光焕发。公子文修见此不禁大喜,母子二人抱头痛哭许久。
其后蜉蝣便告知公子文修关于自己一行人的诸事千万不可泄露于旁人,否则后果难料。公子文修对连山心怀极深之感恩,自然便承应下来。
这日傍晚时分,公子文修亲自端着食物回到了寝殿之中,而寝殿之中的其他人皆是一言不发坐在相柳的身旁看护着他。
待关好寝殿大门之后,公子文修才走到白小露的身后缓缓开口道:“神女姐姐...我...有人要我将这个给你...”说罢便从怀中摸出一封以火漆封之的信函,递到了白小露的手边。
白小露虽是有些疑惑却是抬手接过信函,拆掉火漆展开了信函:
若想救相柳,今夜月至中天之时,连山独自来城北外二十里山溪边。
“这是谁给你的信函?!”白小露将信函丢给连山,激动地着公子文修。
“我亦不知...是后门处的奴仆交给我的,只说是前来送信的是一个黑衣之人。”公子文修老实地回答着,“神女姐姐先别生气,还是先吃些东西吧。”
连山看过信函之后,当即便起身欲向外走去,白小露拉住他的手臂道:“你先不要着急,你可想过这送信之人为何要这般与你相见吗?”
“眼下哪里还有时间去想那些,我这便去城外等他。若我不去相柳如何能得救?”连山亦是激动了起来。
“这当中确有不少古怪之处,”蜉蝣将信函放下,回头看了看相柳,起身对连山说道:“便是你也无计可救,那这九州四极能救相柳之人又能有谁?”
连山本就着急于相柳昏迷之事,急道:“我虽不知是何人能救他,但如此这般等下去亦不是办法。”
一时间,白小露亦不知该如何开口,只是她心中却是对此事极为疑惑,若说知晓连山前往帝丘城之人,那除了爱大人便只有白荆城城主姬少瑞。
姬少瑞乃是蜉蝣的叔叔,即便是能有法救相柳亦不必这般隐藏。而那日离开白荆城之时,爱大人曾经说过只会再救连山一次而已...如此想来,那书下信函的必定是另有他人了。只是那人到底是敌是友便难以猜测了。
思及于此,白小露开口正色对连山说道:“你若前去亦并无不可,总要探得虚实才是。我便悄悄跟随你身后,若是有事发生也好接应。”
连山却是急于出城,听闻了白小露所言亦只是点点头。于是,三人便留下蜉蝣照看相柳。还未走出三步,公子文修便急急上前道:“神女姐姐,此时无论出城还是入城皆是有所不便,我可还需与你们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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