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迷药之后,萧玧紫衣等人没多久便醒了,只是接触迷药时间过长,就算一时停了也还是手脚发软,暂时还无法完全恢复行动力。
白日里,霍清然特意去了那日将她从河中救起的李大娘家,留下一百两银子,作为报答。
她来去无声,无人发现她。
是夜,微风轻拂面,月色凉如水。
霍清然已经好久没有过如此宁静的夜晚,她一时兴起,登上屋顶,遥望承州夜色。
时值初夏,夜里虫鸣鸟叫不绝,却并不觉吵闹,反而更加映衬出夏夜的静谧来。
不多时,下方传来动静,霍清然回头,见一道颀长人影出现在屋顶。
那人走近,手中握着两只晶莹剔透精致小巧的玉壶。
“既然要赏月,没有酒怎么行?”赫连昀将一只玉壶扔了过来。
霍清然一把接住,拔了瓶塞,仰头豪饮一口。
赫连昀在霍清然身旁坐下,与她并肩。
“汴安的玉堂春,是用来细细品尝的,你这般牛饮,如何品尝其中滋味?”赫连昀笑道。
霍清然瞟了他一眼,又大喝一口。
那眼神,便是对他说,我爱怎么喝怎么喝,你管得着吗?
赫连昀微微蹙眉,自己也仰头豪饮一大口,咽下,火辣的玉堂春刮过嗓子,入口微苦,带来轻微的不适,后劲却甘冽清甜,回味不绝。
赫连昀品了品,微微挑眉,点点头道:“貌似也别有一番滋味。”
霍清然眺望远方,并不答话。
明亮的月光之下,远山现出朦胧的轮廓,逶迤向前绵延不断。
“还以为我们再也没机会相见,没想到这么快便又见面了。”赫连昀道。
霍清然道:“我也没想到,你会亲自来承州。”
赫连昀笑得狡黠,道:“还不是为了见我的娘子,一般人可没这福分,是不是受宠若惊?”
霍清然道:“那这样说来我还得谢谢令妹了?”
笑容凝固,如烟消散,赫连昀道:“我这个妹妹幼年丧母,我身为哥哥自然是多护着她些,只是没想到过于娇惯了她,才养成了她如今无法无天的性子,闯下大祸,说起来,是我这个当哥哥的不是。”
“既然如此疼爱妹妹,你怎舍得把她交给我处置?”霍清然随口一问。
赫连昀看着霍清然,一双好看的眸子在夜里似乎也散发着夺目的光彩,道:“因为……我知道娘子看在我的面子上一定不会那她怎样,况且她的性子也该磨一磨了,日后总要出嫁,我不在她身边,总有护不了的时候。”
霍清然饮了一口玉堂春,道:“赫连昀,若再有下次,可能连你的面子也救不了她了。”
赫连昀道:“放心,我不会再让她胡来。”
霍清然不答,四下里只余虫鸣鸟叫之声,月色无边。
赫连昀突然从袖袋里取出一块绢布,递给霍清然。
霍清然有些疑惑地接过来,展开,借着夜色查看——是大凉边防图,而且是伪造过的最新的,不用她再去作伪。
霍清然抬眸,看着赫连昀。
赫连昀一笑,道:“为夫猜娘子需要的东西多半丢在河里了,所以重新为娘子准备了一份,娘子可还满意?”
霍清然收起绢布,道:“多谢你。”
她的那幅图确实落在运河里了,本打算回去之后以此为由凭着记忆画一份给萧玚,现下看来不用了。
“秦千聆,能交到你这个朋友,值了,只是,你真的不打算告诉我你到底是谁吗?”赫连昀饮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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