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和草,气呼呼道:“真是倒霉他妈见倒霉,倒霉到家了!这好端端的走个路,被该死的草绊了一跤!”
张凡笑着忙拉他起来,冯婉月和沈文彬偷笑不语。
冷星云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继续领头赶路。
然而,他们都没有注意到钱朗这一跤,把耳塞摔掉了。
钱朗也是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但想着时音鸟的叫声越来越少,应该是快走出聚集地了,就没有放在心上。
很快,问题出现了。
钱朗走着走着,逐渐感到头脑发蒙,耳中的鸟叫声逐渐变成隐隐约约的某种具有吸引力的旋律。
他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旋律,好像是浪漫的钢琴曲,可又好像不是。
渐渐地,脑中呈现出一位穿着白纱裙看上去很仙很美的姑娘,正在山水美景中弹钢琴。
弹着弹着,姑娘冲钱朗微微一笑,抛了个媚眼。
钱朗顿时春心大动,慌不迭朝着弹钢琴的美女跑去……
“诶?钱朗你要去哪儿?”刚走出时音鸟栖息地的张凡,见钱朗神情异样像着了魔一般往回跑。
张凡正要追上去,被冷星云拦住,喊道:“你们继续前行!切记,不可取下耳塞!”
冷星云以闪电般速度冲过去找到钱朗,二话不说,一记掌刀劈晕了他,随即扛着钱朗去与他们汇合。
来不及回答他们的询问,冷星云只催促他们:“快走!”
尽管张凡和冯婉月搀扶着沈文彬,但沈文彬因肋骨断裂伤的疼痛,快速赶路非常吃力,却也只能忍着,脚步也不敢放缓。
直到丝毫听不见时音鸟叫声,冷星云这才放下钱朗,取出耳塞。
而沈文彬坐在地上,疼得脸色苍白,蜷着身子直喘粗气。
“钱朗?钱朗!”张凡见钱朗毫无知觉,便向冷星云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他没了耳塞,被时音鸟的叫声魅惑,其实也就是产生了幻觉。”冷星云替钱朗庆幸道:“好在他跑得不远,被我及时找到打晕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那他现在是有事没事?”张凡问。
“没事。”冷星云回答。
“既然没事,怎么叫不醒他?”张凡不解地问道。
冷星云目光巡视周围,淡淡回答:“我下手重了些,他还得再晕一会儿才能醒。”
“……”张凡无言以对地看着冷星云。
须臾,钱朗悠悠醒来,将耳塞掉落之后被时音鸟叫声魅惑时的感受阐述了出来。
“钱朗啊钱朗,你……”张凡无奈地叹息一声,不轻不重地锤了一下钱朗的肩膀:“色字头上一把刀,你长点心吧!”
钱朗难为情地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啊,让你们担心了。不过我保证,以后我一定好好注意,绝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休息了片刻,见沈文彬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询问过他的意思后,冷星云继续领着他们缓慢地赶路。
走着走着,张凡突然觉得手指奇痒无比,很快蔓延至整个手掌。
一阵抓挠之后,他的手突然又不痒了,见手上并无异样,他就没有把这情况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