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聪回头看了一眼白衣。这都申时了,吹面不寒的风里,鼓着一股躁动。看她漆黑的眸子和雪白的脸儿,居然马上就要输给自己了。这种欢喜,千金难买。
白衣淡淡地,似是对他们三个说,似是对着自己说,“大公子的手工至少赢了我,不是吗?”
“至少又是几个意思?”没等侯聪反抗,元又就咬着牙挑毛病。
白衣边走,边玩着自己的衣带,“因为缚杀的赢家肯定是我呀。”
这时候,莫昌、长空和慕容行也歇晌完毕过来了,跟着一起往堂屋走。宇文家兄妹两个又耳语了起来。
“妹妹,什么叫侯聪并不是一个目空一切的坏人?”长空睡了一觉,对那个细节依然耿耿于怀,怎么琢磨怎么不对。
“哥哥,就是说,我不希望他是那样的人。”
“他是怎样的人与咱们何干?”长空有种隐隐的不安。
“你别管了。”白衣居然这样回答。然后如同第一日开始的时候一样,轻轻坐在了侯聪旁边儿的椅子上,两尊神又回到了当初。
也不全像当初,侯聪满心窃喜,觉得胜利在望。尤其是元又独孤正嘱咐完毕,青松连忙跑出院子之后。整个房间里的气氛变化了起来:慕容行已经知道要发生什么了,莫昌隐隐约约明白就里,不过他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寻思;长空有些坐立不安。
白衣呢,她的心事谁都不知道。她的决定谁都想不到。
暮色降临,晚餐也用过了。七台小轿子停在了侯府侧门,青松操劳着,怎么安排轿夫休息,怎么安放轿子莫要影响来往车辆,尤其是轿子里下来的七个止君楼最漂亮的姑娘,如何先让了进来,略歇了歇,打听明白偏院恰好一片安静,他把人带了过去。
“这是什么卑鄙无耻的小人想到的主意!”当长空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他一反常态地没多说话,只是在心里这样想着。一方面,他为了保持自己在姑娘们眼里的翩翩贵公子形象,另一方面,他可不傻,他牢记,永远要对侯聪采用激将法,这个时候自己可不能先着急,哼。
莫昌点点头,略微赞叹了一下,“哦,原来这就是侯聪的大招。”他也没说什么。
侯聪总不能夸青松的差事办的好,一下子拉来7个人陪自己,所以竟然也只能保持安静。大毛二毛三毛就更不能说什么了,此刻点评姑娘、点评主子都是不合适的。
但是,在场所有的男人,都不约而同地关注着白衣的反应。白衣侧过脸,看看侯聪。侯聪的表现在她预料之中:他的双眼只是扫了扫青松,依旧回到手里那本书上。
表示“知道了,我又不在乎”这种傲娇随意的姿态。
“你需要几个?”白衣说。
“什么?”他的声音微颤,显然是没想到白衣会如此问。这两个字从侯聪嘴里一说出,长空差点没高兴得喷出一口茶来,“稳了,稳了,我妹妹稳了。我的宝贝妹妹依旧在战斗模式,”长空默默地想着,难得文静。
白衣站了起来,走到堂前姑娘们面前,一一看着,侯聪放下书,忍着没站起来,目光随着她的移动而移动,这幅风景倒是好看,但这个场面有点怪异。
“你看什么呢?你懂什么呢?”侯聪追问。
白衣并不看他,右手轻轻拂过姑娘们的裙子,左手向侯聪伸出了两个指头:“两个,如何?”
“什么两个?你给我说清楚?”
青松看着主子被白衣带着节奏走,连忙插话,“本来我是要带一个姑娘来的,止君楼的老板娘,听见说是小侯将军请,大张旗鼓送来了七个让咱们选。当然是一个,一个,只要一个!哈哈哈!两个成什么规矩。”
白衣终于止步,“当然是两个!我和大公子正在玩缚杀,说好了寸步不离。这种事,我难道没有发言权吗?”
她有吗?裁判们面面相觑,似乎难以决定。
这个死丫头是不是吃错药了,以及,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侯聪琢磨了片刻,认为白衣是想多留两个姑娘好藏绳子。他笃定地、任性地认为,白衣又不懂男女之事,一定认为自己是找美女聊天儿的。哼,如此天真幼稚,晚上一定会弃赛!
莫昌好死不死地发言,“我本人作为裁判,认为白衣姑娘也有发言权。”
白衣都没等侯聪开口,停在了一个姑娘面前。那姑娘叫晚冬,中等个子,窄窄的长圆脸儿,冷白的肤色,弯弯的笑眼儿好像月亮,对着白衣,福了一福。
“谢姑娘慧眼。”她说。
侯聪皱眉,“为什么你替我选?”
白衣又停在了一个姑娘面前,她叫早秋,凹凸有致,眼若游丝,极为妖娆。看见白衣选了自己,她甜腻的声音响起,“谢宇文姑娘,奴也喜欢您。”
剩下的姑娘们跟了轿子走了。白衣一左一右牵着两位佳人的手,进了房间。“这里是什么,那里是什么,后面那房里是什么”,白衣替她们一一介绍。
说好的呆气呢?为什么一夜之间白衣变了?失心疯了吗?是吃醋?侯聪脑袋里飞过百种可能。慕容行此刻怀疑这个主意出错了,为了防止雷霆之怒,还是先撤为妙。他和几个裁判商量:“反正天儿也晚了,咱们按照昨天的规矩,到50尺之外伺候吧。”
长空第一个站起来,搓着小手,“去厢房去厢房!”
侯聪并没有说什么,满耳朵里是三个女孩子的绣鞋在那几个房间来回走动的声音。裁判们拱拱手离开了。
他们在厢房很快吵得热火朝天,“泡澡当然是要泡澡,但是之后呢?”这是保持理性的慕容行的声音。
独孤正已经在照镜子了,“之后当然是去楼上找乐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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