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道,并没有注意到那辆车,然后那辆车就从我身旁滑了过去,而一侧伸出的木板就直接沿着我的后脖颈处划了一道很长的伤口...”
“天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三轮车不是应该都有手刹的吗?更何况是停在这种坡道上。”
“当然有手刹,可后来询问了三轮车主才知道,他碰巧那时候要进旁边的小店里买点东西,就将三轮车顺手停靠在了坡道旁,想着买个东西就回来也耽误不了多久,因此就没拉手刹。谁知道后来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真是太过分了,由于他一时的侥幸心理,害你受了这么严重的伤。万一你当时是面对着坡道并且没有注意到,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苏月越说越气愤,不过她更心疼路泽,于是便又以温柔的语气问道:
“那你现在伤口还疼得厉害吗?缝针是不是特别痛?”
“还好吧,打了局部麻醉。不过最痛的是我的伤口里有许多碎木渣,在缝针前医生需要先将它们全都一一挑出来,那可是真的痛死我了,哈哈。”
“天呐...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苏月满脑子都是用镊子在血肉模糊的伤口里搅动的画面,想想都觉得疼,但路泽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佩服他的心有够大的。
“好啦苏月,我没事儿了,你就别担心了。医生说只要好好休养一下,十天后过来拆线就行。对了,我还没来及问你呢,现在你收到转账了没有?”
“路泽,你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管什么转账的事啊。别再操心了,好好休息吧。”
“那怎么行,既然答应过你,无论如何我都要办到。”
看路泽的态度如此坚决,苏月知道自己再怎么劝,他也一定会坚持到底。
于是苏月便将刚刚母亲跟自己分析的想法稍加修饰后,以自己的口吻告诉了路泽。
听了苏月的话后,路泽稍稍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带着坚定的口吻回答道:
“苏月...我听懂你说的意思了。可是我并不觉得母亲会再一次做出这种事来,毕竟上一次她私下动了手脚后,也跟我道了歉。我不相信她还会继续骗我...”
“路泽,或许是我多想了...我也不愿意这样揣测你的母亲,毕竟她主动提出要帮我的忙。不然我看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吧,况且我妈刚刚也给我转了钱,暂时也够用了。”
苏月在说完自己的猜测后,突然感到有些后悔。因为她始终不认为路泽的母亲会在背地里再做手脚,她觉得可能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可是这时路泽却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吧苏月,一会儿等我妈回来了,我先试探性地好好问问她这件事情。如果她的确是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我想经过我的当面试探,也一定能够观察得出来。”
“路泽,这么做真的合适吗?”
苏月的内心有些犹豫,她完全没想到这件事已经到了要路泽亲自试探自己母亲的地步。
但是路泽的回答却异常地坚定,仿佛他希望利用这个机会求证自己的内心所想:
“事到如今,我想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我也想借此证明,我与母亲之间的信任还是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