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术?你说什么?”裴悬济猛然抬起头,把钱刚直吓了一跳。
“属下、属下说妖术——可能是妖人、妖人犯下的案子——”
“为何想到妖术?”裴悬济言辞紧张起来。
“属下觉得这、这案子太诡异,怎么可能那么多人都没有发现蛛丝马迹?那凶手一定是会妖术。”
司马瑜回忆着裴悬济的表情,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本以为这个案子就要破解了,没想到裴悬济却想出一个应付之策。
这、这州西使臣能相信吗?
圣上日后会不会怪罪?
哎,眼下已经过了午时,离州西王限定的最后时间还有三个时辰。
如果不做点什么,那就彻底输了,大晋国就彻底输了。
就算州西使臣不相信,裴悬济此举也能为大晋国拖延几个时辰。
州西使臣至少需要花费些时间把结果传到州西王那边。
廷尉司的两大官员王严冲和司马瑜激烈争论了一番,后来又沉默了一番,终于答应裴悬济当着众人的面揭破州西六皇子等人被杀一案的真相。
鸿胪司里里三层外三层站满了廷尉司的人以及皇帝身边的人,披铠甲戴兵器。虽然大家两个日夜没有合眼休息了,个个却是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因为裴悬济马上就要向大家揭开真相。
州西国使臣已经到达,此刻正被安置在上宾之席上坐着。
裴悬济一语落罢,群座哗然,首先站出来的是琴其伤,她几乎急红了脸,一只胳膊不再讲究礼仪,直指裴悬济。
“你说六皇子是最大的嫌疑人?你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说是六皇子自己杀了自己、杀了其他人吗?”
州西使臣鲜卑部亲王苻鹿城也坐不稳了,径直走到裴悬济等人面前。
“这怎么可能?那剑是破窗而入,刺破的裂口与那把剑是吻合的。六皇子苻雍是被那把剑所杀,你在说是苻雍跳到窗外把另一个自己杀死了?”苻鹿城已经查看过现场,他就像是第一次见到六皇子苻雍,对他没什么感情。之所以情绪激动是因为死的是他们州西国武士团,眼下裴悬济又这样说,所以苻鹿城的表情就是“气煞我也”。
“七王爷说的没错,那剑是没有问题,六皇子的死——因也是那把剑。至于六皇子分身杀死另一个自己这件事,我可不是这样说的哦。”
裴悬济说罢,与廷尉司的几位大人一起将州西国的所有来使邀请到苻雍等人出事的房间。
苻雍的尸身已经被整理起来,那扇被剑穿破的窗户也被原封不动地卸了下来。
现在原来的位置上又安上了一扇一模一样的窗子。
苻雍出事的位置也摆放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浴桶。浴桶旁边还有一个仿照苻雍模样打制的人偶。
众人这才看明白,裴悬济是要还原案发过程。
裴悬济从士兵那里取来一把剑。剑在手中,这个江湖传奇的形象登时鲜活起来,连几个州西国人都对其风姿暗暗称叹。
裴悬济持剑走到浴桶前,站在那里,精雕细刻的云纹木质地板隐隐作动,似乎承载了一座沉稳的山峰。
裴悬济开口,犹如山间回荡的钟磬之音。
他的神态认真极了,连司马瑜都差点以为他真的是在向众人了解此案。
裴悬济持剑恭礼。
“众位可能不知,在江湖上有一个厉害的杀招,叫‘天外飞仙’。”
裴悬济说完,右手震剑出鞘,左手完美接过来握住剑柄。同时两鬓青丝随风而动,显得极尽潇洒。
不过登时引来几个不满的眼睛瞪向他。
“利用此招杀人,不需要像这样以武器近身取命——”裴悬济说着,右手轻推,将剑刺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士兵。那士兵心态甚好,相信裴悬济会把握分寸,所以剑突然刺向自己的时候连踉跄一下都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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