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两个村民衣着的人喊叫着,悲怒满声。
“奇怪,镇上的壮丁不是都去往越州了吗?”两人疑惑。
“喂,我们是第一次来到南泉,你们看清楚了。”裴沂风道。
两个村民却一口咬定,“是他们,蛊役暴发之前就见他们在这一带晃悠,是他们无疑。”
裴沂风还要辩解,被梁月挡住。
“恐怕是受人指使。”
“我们可以找证人,我们去找那几户还没走的村民。”裴沂风道。
“他们也才见过我们两次,无法为我们辩解的。”梁月道。
“那,杨公可以——”
“妖人,伏法偿命来!”
裴沂风话还没说完,一个大汉挥起长刀飞冲而来,梁月只得急放陶罐于地,疾走躲招。
另一个汉子看着裴沂风,却没有动手。裴沂风抓住机会,急忙问询他们是何人,从哪儿来。
这汉子看起来倒不像对付梁月的那个男人那般凶狠,衣着打扮还有点儒生气,说起话来更是有点文邹邹。
“怪哉,这话不应该我问你吗?你们是何人?为何投蛊?这样做对你们有什么好处?”汉子连连问道。
“这血螺蛊真的不是我们投的——”
“原来叫血螺蛊,真真是血腥十足,哀哉哀哉!”
两个人一辩一叹,另一边却是刀声嘶嘶,杀气铮铮。
凶狠大汉刀劲浑厚,运刀纯熟,比段由禅的铁掌更是凌厉。
不过梁月倒不担心会命丧他手,他担心的是,这两个人究竟是投蛊者,还是来抓投蛊人的人。
是善是恶,制服他们再说。
梁月疾避刀锋,旋身而出,瞬间调动全身内力,浑然画圆,两掌苍劲推出,只见那大汉连人带刀呲呲滑出数丈,铿锵倒地。
那正准备向裴沂风拔刀相向的汉子一看同伴倒地,“嚯”一声急转刀向,向梁月飞去,不过飞到一半却急转直下,停了下来。
“小子有两下子。”
原来这人认怂了。
倒地大汉“硁”一声插刀于碎石中,起身便是二战,刚起身,只见又一黑衫飞来。
“大哥你来得正好!”认怂的汉子喜道。
裴沂风还没来得及辩驳,那黑衫二话不说,凌空接住同伴投来的长刀,直取梁月首级。
黑衫右手掷出,长刀离手,飞向梁月,近身时却是速度骤增,画出旋风刀网,声若闷雷,将梁月困于网中。
裴沂风大惊,这黑衫的功力明显比刚才那个人强劲无数。可是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呢,急欲解开包裹取剑,但见梁月飞身掷出斗笠,长刀硁一声落下,即将落到地面的长刀忽又起死回生,只见黑衫男子疾风一道飞过,眨眼之间抢起大刀又向梁月斩去。
裴沂风深知,梁月调动内力之前必先调息凝神,可是眼下黑衫如恶魔纠缠,梁月躲避不及,内力难以调动。
裴沂风急的大呼,“我们没有投蛊,阁下请收手,不要误杀了好人——”
黑衫如雷,长刀如电,直击梁月。
“我们初次来到此地,我们是云州云门的弟子——”
云门!云刺出去的长刀陡然翻身,刀柄重重砸在梁月左肩,刀身旋进乱石之中。
梁月五脏六腑震动,猛不跌吐出大口鲜血。
裴沂风心头凛凛、急去搀扶。
还好几个杀手收了刀。
“你们是云门的人?”
“是,我们是云门弟子,此次正是为调查蛊役而来。我看,你们才是这投蛊的凶手。”
“你们当真是云门弟子?”
“那还有假!”裴沂风掏出青云堂腰牌。
“难道这其中有误会?我们打错人了?”年轻汉子左右打量着二人。
“云门的人又怎样!云门弟子就不会投毒了吗?哼——”
被打倒在地的大汉怒道,被黑衫挥手止住。
正要问询那两个村民,一转眼,两个人都不见了。
“你们都是云门弟子?”黑衫问道。
“云门裴沂风。”
“北般寺梁月。”
“北般寺?这倒是说得通了,云门弟子怎会有不使剑却使一个斗笠的。”
“喂,你们误伤了人不赔礼道歉吗?却还在这说风凉话。”
“无碍,他已经护住了内脏,休养几天便好。”
“误伤与否还不一定,等我们查明此事,再收拾你们。”
“你!”
“我八哥说话有点直,你们别介意,哦,在下扬震,这是我大哥李野王,我八哥巴布天。”
“荆楚三杰?”梁月和裴沂风对视一下道。
“正是。”
“哼,既然自称三杰,行事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吗?”裴沂风急道。在她的想象中,荆楚三杰是江湖好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