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万不能昏睡过去,梁月和沈会两人不停地呼喊裴沂风,各种方法都使用一遍,裴沂风终于醒转过来。
昏倒须臾时间却如睡了几天几夜,她只觉得浑身无力,一条腿已经完全失去了知觉。
裴沂风眼皮跳动着,伸出手,她不敢去摸那条腿,不敢去看,只是向梁月问道,“我的腿还在吗?”
“在在,怎么会不在呢?你放心,毒已经止住了,只要把伤口附近的毒血逼出来你就没事了,”梁月焦急道。
听说腿还在,裴沂风大松了一口气,又大吸一口这孤岛上的六月清凉空气。
不过也就放松了那一下,紧接着裴沂风便苦恼道:“可是,我没学过逼出毒血的功法……”
“哦,这个,不碍事,有我在……你现在觉得好些了吗?那毒血需要尽快排除。”
裴沂风听到这,急忙挣扎着坐起来,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与不适,忙道:“好多了好多了。”
梁月点了一下头,道:“你要忍住,现在按照我说的做。”
由不得耽搁,裴沂风重重点头。
梁月边顾不得那些男女授受不亲的礼节,急忙把裴沂风上半身扶起,坐在石头上,自己也快速坐下,双掌运力,助裴沂风输通两弦,口中念念有词。
裴沂风随着梁月的口令调息凝神,聚力动气,只觉体内隐隐一座待喷发的火山在躁动。
她每呼吸一下,这座火山就扩大十倍,胸腹皆不宁,她觉得自己就要炸裂,却又一直处在这种即将炸裂的临界点上,她满面苍白,大汗淋漓。
身后的梁月同样汗如雨下、身如颤钟。
他这辈子从没有杀过人,更没有像这样救过人,他只有凭借疯癫师父的那句话和自己十几年的修为,再加上所有的信念这样做。
沈会看不出这是什么解救之法,只看出两人好似正在受着极刑,却又毫发无损;好似要风云骤变,却又是草木静止。
“三花聚顶、五气朝元,清气进,浊气出。破!”
梁月一声道,掌化剑指,又收拢回来,双手合什。裴沂风一口污血吐出,倒在身后人的怀里。
梁月轻轻将裴沂风平放在一块平整草垫上。
“你又救了我。”
“是你救了我,若不是因为我,蛇也不会咬中你。”
“可是这仅有的一次报恩机会,又被你扳回来一局,你为我祛了毒。”
“我也只是借助你体内的真气而已,你是有宝刀在手,只不过不会使用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宛如两个相恋男女的耳鬓厮磨。各自心中暖意翻滚。
不过听到这真气,裴沂风着实不解。
“真气?我听楚放说过,云门心法是练真气的,可是我还没有练过那一套心法,怎么会有真气呢?”
梁月也感奇怪,可是他在为裴沂风止住毒血的时候,明明感受到她体内一股强大的内力与他对抗。
“你竟不知体内真气,难道平时练武时都没有什么感觉?”
内力深厚之人,练功时必须要注意收发其力的,一招不慎,便可能误伤自己。
“哦,不过你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存在,想来便没有动用过它,所以它一直都是隐藏于体内,没有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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