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放和杜若等人一路向西,赶往巴陵。
马车上多是身娇肉贵的女子,楚放只得放慢马蹄,几人风餐露宿,两天方赶到巴陵。
到达商船遭劫的地点,却没有寻出更多的线索,几人决定歇宿一晚,明日直奔岳阳城。
益阳镖局总局在岳阳城,与巴陵隔着一片汪洋的云梦泽。
正是浩瀚的云梦泽阻绝了几个镖师被害的消息。
“不知小风那边怎么样了,有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不知姐姐和梁月哥哥怎么样了,有没有抓到坏人。”
“有梁月在,不会有事的,你们两个就别念叨了。”樊阮青道。
“也是。”
不过梁月毕竟是一个外人,他能照顾好小风吗?
楚放越想越是不放心。
“你们都念叨好几次了。小风一向机灵,遇到危险也会随机应变的。”樊阮青继续安慰道。
楚放自打儿时认识裴沂风之后,总是处处念叨她、担心她,樊阮青看得真切,只怕这小子情深了。而他的身后也总有一个人这样时时牵挂着他,他却不明其意。
心里有一个人牵肠挂肚,怎会注意到其他人的眷眷情义呢?楚放如今已经发现,他心中有了一个人,她刚与他分开,他却时时刻刻想着她、牵挂着她,甚至嫉妒起另外一个人。
他快要沦陷了。
几人打听了一圈,没有见到益阳镖局的人,便到酒楼寻些吃食。没想到刚坐下,那边便摇摇走过来几个男子,有的大肚便便,有的涂脂抹粉,有的身佩玉剑,另外还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色眼咪咪。
又是几个找茬的人,这一路几个姑娘可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楚放向身边的一团花簇再次投去几个笑脸。
个个绝世,真真是美色不同面,皆佳于目:若儿娇美、谢小姐天颜、阮青师姐庄婉,连小丫头叶珠都十分灵秀,自然,还有那个不在这的,静如处子动如脱兔、美的不可一世却也倔的不可一世。
“这么美的几个仙子光临金阳楼,金阳楼这招牌可是要升值啊。”
最先走过来的锦袍男子淫色不掩地大声道,边说边把自己的乌色玉边冠子递给身后的蓝袍男子,递过去的时候还用拇指蹭了蹭镶嵌在冠前的翠绿色大宝石。
身后蓝袍男子伸手接这头冠的时候脸面堆笑,嘴角却一千个不愿意。
这蓝袍与锦袍男子后面的贴身小厮衣着明显不同,且比锦袍更年轻、有几分端正面相,这样被锦袍男子视作持冠人,料是家不如人。
锦袍男子这一句张扬,引得众多客人纷纷扭头看向几位女子,纷纷羡叹起来。
“寰兄今日艳福不浅了。”左边又跟上来一个额满痔疣、八字短胡的黑袍男子,提前恭贺起锦袍男子。
既然别人都说自己艳福不浅了,锦袍男子怎能不再将这句话成为现实,不过眼下明明艳福不浅的是那个带剑的青衣小儿。
锦袍男子舒展一下广袖,一阵浓郁香味散开,随即又取出腰间坠着红色玛瑙石的扇子,那扇子还没有下面坠的几串饰物大。
“他们几个说的什么意思?看着不像好人。”苦儿小生问向楚放。
“有楚放哥哥在,坏人来一个我就打跑一个。”
“好。”苦儿开心笑道。
“几位佳人才子,在下寰氏如意郎,今日能够在这里与几位巧遇,实乃天公作美啊。”寰如意径自坐了下来跟几人打招呼,那软凳是身边小厮眼疾手快添置的的。
小厮安心地笑着,没有耽误主子的事,今日又有赏了。
叶珠跟着几人一路走了几日,人少的时候也不再讲究府里的那些规矩,便大胆抬头向这莽撞男子看去,不禁心道,“看来是一个土豪,那玛瑙石比祖母戴的还大,都说荆州寰氏富可敌国,看来是不假,只是不知这个寰如意和南郡公寰阀是什么关系。”
兴许是对这扑面而来的浓郁气味不适应,杜若咳嗽了起来。
寰如意急忙起身问候,“小娘子这是怎么了?感染了风寒吗?寰郎知道些名医——”
“师妹这只是突然对异物过敏,哪个是得了风寒,公子言重了。”楚放一脸厌恶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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