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满满变成了抽搐。
裴沂风虽然不知道两人练了什么邪门功夫,却看出了他们在斗法。
“啧啧啧,这个梁月果然是个奇人,真不知道你还会些什么我从来不曾耳闻的功夫。这个僧人又是谁?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要来?他可认识梁月?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刚想到此处,只见书镇猛然移动,画着弧线随着一轻击声落到了弘法僧右边的案几上。
僧人身子一颤,额头已尽显红色,终于将眼睛微微睁开,看向梁月,双手合十,轻轻点了点头。
“无量寿佛,居士小小年纪,便有如此造诣,贫僧拜服,恕不远送。”
这个人可真奇怪!裴沂风正要问他来历,被梁月示意了一个眼神,此人如果愿意说出自己的身份恐怕早就说了。
两人行了个礼便离开了寺院。
……
……
来到山顶的黄鹤楼,只见这座前朝遗留下来的戍边塔现在俨然成了一个达官贵人、往来商旅游客享乐的酒楼,飞檐反宇,金壁朱瓦,恢弘可观。
楼前的乐坊台正在准备上演鱼龙大戏。
两人走进楼内一打听,果然沈郎中就在二楼吃酒观戏呢。在楼内吃酒的可不止沈郎中一人,还有上百个达官贵人、兵工商贾。
裴沂风不禁感叹,一艘搅乱大晋国的船刚从这里经过,从这座楼的东面凿沉,可是这楼中的人、这蛇山上的人逍遥快活的如神仙一般。若不是因为这样判断略显荒唐,她真的会以为这些人就是在庆祝即将沦陷的京都的幕后魔鬼。
回头想想,她也没有理由责怪这楼、这戏、这些人,那场阴谋如果不是被他们几个意外撞见,只怕她们自己也正如全国的百姓一样还享乐在危险之中呢。
二楼的中央戏台上刚上演一出周公瑾火烧赤壁的木偶戏,接着又还原了一场谢氏天府军大胜州西国百万雄师的圣战。
蛇山的西边便是蒲圻县——赤壁旧地,史载当年周公瑾率三万联军对抗曹军九万兵马,最后吴军以火烧连营之计打败曹公,江南吴人尤其喜欢反复记念这段历史。
而天府军以八万兵士大败百万州西国铁骑,更是令代代大晋国百姓念念不忘、反复歌颂。虽说谢太公已经去世十几年,天府军也不复往昔风采,但毕竟是当朝的功绩,表演者表演起来激情饱满、振奋不已。
黄鹤楼的侏儒们把这两场戏一块儿演,更清楚地告诉观客,强非必胜弱,少犹能胜多。
不过两个少年此时心头却在感叹着另一个问题:火烧赤壁、黄鹤楼本是三国纷争留下的东西,纵然如今一个变成了戏,一个变成了上演戏的地方,它们真的会像现在看上去的一样轻松详乐吗?
“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会是恶魔的结局还是他们的结局?
……
……
沈郎中身边坐着两个娇媚的小姑娘,对面是三个不认识的腰肥臀圆的官爷。
这酒和人是真美,不过吃得也真不踏实,因为请客的人可是两个面目凶狠的彪形大汉,请他来时的地点是郡守大人的府门前。
诶,话说那两个凶汉此时去了哪里?请俺来到底有什么名堂?郡守大人的府兵有没有发现俺老沈出事了?
正疑虑着,一个少年朝他走来。
“沈令中,那边有人找您,瞧着挺着急的。”沈郎中顺着少年手指的方向看去,正是“请”他来喝酒的那两个灰衫大汉。
满腹疑云终于可以解开了,沈郎中放开两个侍女向楼梯口的方向走去。
走到楼梯口却飞了起来,因为是被两个大汉携着提下了楼梯,直走近两个少年。
沈郎中呼喊着,喊声却盖不过观戏之人的喝彩声。
“把那些人交出来,远远离开,要不然我们就杀了他。”大汉要挟道。
梁裴二人眉毛收紧,没想到二人是掉进了陷阱,这两个大汉中的一个正是昨日江中逃遁的杀手。
在江中饶了他们性命,今日这人却再次追上来。看来是要把几个多事的年轻人一网打尽。
“我劝你们快放了沈郎中,就凭你们两个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裴沂风道。
杀手冷笑:“他可不是唯一一个陪葬的,你们再靠近一步他就死了。”说话的杀手手指一努,手中短刀便刺进了沈郎中的脖颈,看见这一幕的几个酒客纷纷尖叫着跑开,只是他们的尖叫声同样被淹没在了观戏人群的喝彩声中。
“另外告诉你们,这个救命郎中已经在这喝了两壶毒酒,想救他、想救那些人,就乖乖听话。”另一个杀手道。
短刀下的沈郎中已经快吓晕过去,这也是一个无辜之人,不能冒动,梁裴只得听从他们。
“把他们的手帮上!一旦插手此事,你们就惹上大麻烦了。”
杀手厉声一喝,旁边一店伙计打扮的人忙走了过来将梁裴二人反手绑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