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晚辈自会留在师门踏实练功的。”
解归田一听,料想几人此番下山是和裴沂风父亲有关,便问清了去向。
虽然下山前云门宗主叮嘱过,几人此行目的不足为外人道,不过解归田是梁月的师叔,裴沂风又仰重他,便细说了此行缘由。
一听到蜀山,解归田又是满腹疑云。
云门近来可谓是怪事连连,先是云英赛提前举办,接着千杀门突袭上山,不,千杀门突袭可不是云门遇到的怪事,是整个武林的怪事,现在又出现一个小弟子要去蜀山玄清宫寻父亲,而且云门宗主的女儿也跟了出来。
“你们云门近来可真是多事之秋,不过我们还真就是同路。”
“解老,你们也要去蜀山?”
“他去蜀山,我——们去荆州。”
“你们不是一道的?”
“此事说来话长。”
几人一听,忙把解归田等人请进船上去,梁月也只得跟着上去了。
铁的卢离开寻阳渡,边欣赏着江边的龙舟竞渡边向西行去。
“好故事一定要配好酒,楚小郎,可有酒?”
“有酒有酒,甘醴酩醇都有。张叔和彭叔是风雨山庄的人,船上怎会不备酒呢?除此之外还有酒西施酿的花香酒和药酒,品类繁多,您老好哪一口?”
“楚小郎原来是个酒保?那酒西施是何人?老朽只听过酒仙刘白堕,怎生又出来一位酒西施?”
只见楚放和杜若皆笑逐颜开,裴沂风却窘色顿现。
“你打趣我。”
“岂敢。”楚放正色道,“裴姑娘手艺纯熟,当之无愧。”
“这酒西施是裴丫头?”
“正是。我们这里有一宿酿制而成的榴花醴,又叫琥珀眼,味甜而甘浓,酒香而恬淡。若儿不善饮酒,这琥珀眼性温味甘、敛血明目,是小风特意为若儿酿制的。”
“特意为我酿制的,结果却被你们均摊了。”杜若抢道。
“这个就不能怪我们了,只怪甘醴难拒。”楚放咂咂嘴,苦儿也跟着连连点点。
“杜姐姐的薤白酒我们是决不会争抢的。”
“对,这薤白酒是小风用上品清酒浸渍三十日方成,丝丝香味都是浓浓情意,所以若儿要好好地一人独享。”
这薤白酒是裴沂风从卢灵子那里请教来的,用来调治杜若的心痛病的,不过杜若常常称自己身体已经无恙,只和众人一同吃喝,裴沂风便另外为她酿制甘醴琥珀眼,引诱她乖乖听话调治。
解归田知道了原委,便忍住小咂了一口那琥珀眼,一口入喉,只觉如蜜丝滑,当真是闲趣佳酿。
“可也可也,裴丫头大可离了齐云山,去做你的酒西施,余生荣华富贵都赚来了。”
几人听得解归田如此夸人,附和地附和,反对的反对,一时欢声笑语,荡漾船外。
不过想要套出好故事,还是需得风雨山庄的镇楼之宝才行。
裴楚二人转身去取了来。
解归田一看,竟然是风雨酒楼的青玉坛,忙解开腰间竹筒,自己先满半杯,一饮而尽,几个小辈又轮流伺候着。
“还记得攻上你们云门的那个蒙脸黄袍吗?我们去往荆州正是为了打探这人的来头,不过现在遇上了你们几个娃娃,那就让月儿、谢丫头与你们同行吧,到了荆州我下船便成。”
解归田又大饮一口,青玉坛的醇香之气飘散到江中,一前一后的两个艄公深嗅起来,铁的卢顿时慢了下来。
“那个黄袍难道在荆州?”
“这是月儿的猜测,一切尚未可知,尚未可知啊。”
“那就是去碰碰运气?那梁兄为何要去蜀州?”
解归田执起竹筒,咂咂嘴,“去寻他师父。诶,个中详情,还是让那小子慢慢告诉你们吧。这酒啊,够烈却太过香醇,哎呀,好酒好酒!”
又推给月儿了?
虽然是梁月的猜测,但是三人宁愿从解归田嘴里说出来其中来龙去脉,梁月的简短风格他们是见识过的。
这边几人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一边斟酒一边等着,说不定解老吃醉了酒就把什么都说了,等着等着只见老翁那边一颗硕大的脑袋已变成了明晃晃黑白红三色,酒意正酣,不知人间,三人无奈,只得纷纷掉转头看向梁月。
“梁少侠,梁兄,你为什么猜测那黄袍怪会在荆州?”楚放道。
“对啊,原来你也在追查那黄袍怪。”杜若道。
“那人的身法好像是我——师父曾提起过的一种功夫,我没有追查黄——其实这次去蜀州是为了找我——师父,向他求教。”
“原来如此。杜若看着梁少侠所使的功夫不似北般寺武僧功法,不知梁公子的师父是哪一位?可是梵界僧人?”
“这个,实不相瞒,我也不知道——我师父是谁,我们已经有近十年没见过面了。”
“……”
众人这下可坐实了梁月之“怪”,怪人有怪事,倒是挺一致。
几人问不出来什么也不再多问,不过梁月既然上了船,他们就能慢慢地好好地相识了。
一群年轻人也不再讲究那些客客套套的称呼,遂称呼起彼此的名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