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还不快出来迎接老相识啊!”彭鬼尸沙哑的声音喊起来。
“千杀恶贼!”
刀曼陀持刀跳出人群。
“你们竟然没死!”
二十年前的那一夜的记忆“倏”地被唤醒,重新出现在老人们的眼前。
何不语急忙上前拦住刀曼陀,问向面具人。
“既然说是老相识,又何必掩头遮面,难道是没脸见人吗?”
伏地虎前跨一步,举起唯一的左臂,恶狠狠地瞪向何不语:
“哼,少废话,快给杜十一传个信,让他乖乖交出云门一把手的位置,这就是我们今天来的目的,否则这些人今天一个个都得死,血染齐云山,让你们重温一下灭门的快感,哈哈哈哈。”
石林上的四煞也立刻挥起利器,摆阵以待。
“哼,宗主也是你们这些阴鬼想见就见的,擅闯山门者死!二十年前放了你们一马,如今又要找死,那就成全了你们。”
何不语和左清秋拔剑出鞘,云门弟子皆临阵待敌。
“杀!”
一震动山谷的老人的声音,忽然从黄袍里传出来,众人只觉耳鼓嘶鸣,头皮发麻。
屠龙七煞纷纷跳起,战局瞬开,出云峰顿时厮杀一片。
何不语、左清秋、刀曼陀罗纵身出剑,刺向观英台上的三个黄衣煞。
张玄泊和云门十三英等人围攻起石林上的四煞。
“千杀门阴险狡诈,最擅长背后偷袭,尤其是九尾狐的暗器蚀骨针,各位当心。”张玄泊边提醒边夹起两把石子向九尾狐和彭鬼尸发去。
彭鬼尸自不理睬,径直袭向云门的年轻弟子,果真是一个恶人!
云门十三英中多数只是听说过屠龙七煞,对其功法知之甚少,对于彭鬼尸的移步换影难以招架,两个弟子瞬间被锁魂锁击中后背,倒地不起。
韩江率三个弟子与身边的黑影亦步亦趋,截击锁魂锁。
楚放则与杜若等人结阵困索朱蛇七、食人鳄等。
裴沂风看得心急如焚,却又不敢贸然动身,只得紧紧盯紧石林上四煞的身形,尤其是九尾狐美九襄。
楚放使出六合流星剑,对九尾狐步步紧逼,使她不得发暗器的机会。
而观英台上,伏地虎一只独臂掌控的五尺狼牙刀将刀曼陀的二尺双弯刀连连削斩,亏得刀曼陀身法灵活,一刀诱敌,一刀间杀,方与这个天师门叛徒过了二十来招。
那厢面具人虽似两手无物,却拈指化火,静临剑光、动化迅雷。
左清秋与之五剑未出,便被灼伤了肩膀,幸而她内力深厚、运剑如风,尚能抵挡一二面具人手中飞出的火弹。
何不语剑法比左清秋的越女剑劲道几分,一剑凌空,划出长虹,剑芒化刀,斜砍向面具人,将其黄袍削掉一块儿,面具人本人却是毫发无伤。
二人认出,这人不是贪天狼!他赤手空拳,却比贪天狼的八部魔刀更加诡异。
“既然想做千杀门的鬼母,还这般躲躲藏藏,莫非是见不得人的江湖叛徒?”何不语以言语相激,那面具人仍旧是不动声色,掌风如石,迎击左清秋的天女散花剑。
焦人豹跳向石林,旋动金刚锏向杜若等几个女弟子刺去,霎时间血溅石林。
亏得韩江眼疾手快,一个闪身将杜若携开。
而就在此时九尾狐已然拔出针筒,眼见向韩、杜二人吹去,远处一身影骤起雷霆之势,拉开弹弓射向九尾狐的针筒,得以使其银针斜出针筒,打偏目标。
九尾狐瞧清了此弹来向,瞪着杏眼举针对准裴沂风。
韩江疾步向其刺去,方止住了那几根即将飞出的银针。
另一边,檀道济、单铁刀、赵长缨等人已经缠住焦人豹。
屠龙七煞显是劲敌,不仅刁钻凌厉、又善于里应外合。
云门众人四手难敌其一二,只得将其拆开,单个围攻。
云门十三英五、五起阵分别将朱蛇七、彭鬼尸围起来。
韩江继续与九尾狐周旋,张玄泊一人缠住食人鳄,显然处于下风,几个云门青衣和会通门弟子忙及时增援。
云门十三英若成玄英剑阵尚可逐一破敌,眼下缺席了两名弟子,再加上如此分散开来难免势气大减。
刀光剑影之间几个青衣弟子已经倒下,还有两个跌落向山谷。
伏地虎忽然也跳上石林,檀道济、单铁刀等用长枪、长刀引开伏地虎,赵长缨携几个青衣弟子与焦人豹抗衡。
裴沂风寻视向观英台,但见刀曼陀倒在地上,身上两道血淋淋刀痕。
还没来得及跑过去,石林那边传来赵长缨一声惨呼,裴沂风和苦儿身子抖颤,只见赵长缨胸膛已被焦人豹的狼牙棒戳穿了几个血洞。
二十年后,这几个恶煞只在容颜上苍老几分,功力和速度却不减当年。
“这是什么邪术!”
游所待望着面具人疑惑道,边说边带破鯨帮的人跑下观英台。环顾四处,早已经没有了白鹿帮独孤烈的身影。
观英台四周的草木亦因黄袍老者的火弹噼里啪啦地在火中裂开。
观英台上的余客伺机逃走的逃走,灭火的灭火,避身观战的潜藏观战,登时人去台空,只留夺来闪去的衣襟和兵器相击之声。
眼见又要有人中招,裴沂风捡起一把剑、跳向石林,伺机助杜若一把。
就在此时,“咣当”一声刺耳的剑断声从观英台响起,只见左清秋的胳膊被黄袍老者拿紧正在变得扭曲。何不语救她不着,登时请手下留情、不敢妄动。
裴沂风一颗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