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羡负气,一脚油门开出市区,来到江边。
找个地方停好车后,他缓步走在江坝上。
(她)其实也郁闷了,因为通过蓝羡的父亲,(她)想起了地球村上的父亲。如果,(她)没有经历父亲对(她)的伤害,(她)就不会早早的离开学门走上社会。后来(她)渐渐成熟,以为自己可以好好的谈一场像样儿的恋爱,找到一个真心疼她爱她的男人。结果八年时间,(她)经历了数次被劈腿,背叛,甚至出卖,(她)对爱情绝望到了极点。于是又找了一个老实的男人结婚生娃,整整7年,一个人带两个孩子,包揽全部家务,甚至电工,维修工,力工都省下了,不下饭店,不买新衣,不交朋友,而且和家人远隔千里。然而(她)全身心的付出并没有得到婆婆和丈夫的认可,(她)患上抑郁症,决定要走出这个家,暂时离开一段时间,结果,婆婆直接电话隔空侮辱谩骂(她),丈夫用几千元来比较(她)的价值,还说什么家里的外债都是因为娶(她)欠下的,要知道,(她)结婚那个年代,别人都能要几十万彩礼,可(她)分文未要,只得了两金,和一万见面礼,真正用钱的地方,也就只有那场设立在起着大风的、院子里的婚宴和房屋首付了吧。并且自己从娘家带来的钱都补贴了生活费,分文未剩。就这些付出,都没有换来(她)想要的,婆婆和丈夫的不知感恩,才使他彻底绝望,狠心抛下两个幼小的女儿,选择了自戕。
而(她)在蓝羡身体里的这段日子,已经不是最开始来时的状态,那时(她)觉得,(她)是完全占据蓝羡的身体使用权的。可是自从第一次发生异象以后,蓝羡的意识仿佛就开始苏醒了,直到第二次异象发生,蓝羡的行为和思想,语言便渐渐地不再受(她)所控。
(她)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她不过是个半成品?
蓝羡并不知道(她)的存在,而渐渐苏醒的蓝羡,也似乎是忘记了一大部分(她)刚来时发生的那些事情,包括来源于(她)当时的一些思想活动。但是(她)的感受和情绪却依然会悄悄影响到蓝羡。不只嘟粉觉得他变了,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变了,常常觉得有一些他根本没接触过的事情,不知怎么的就会了,比如——做菜,再比如原来他不喜欢小宝宝,可现在只要看到有妈妈带着小宝宝遛弯儿,就会产生一种特殊的情绪。还有那天,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很想送苏怀墨进胡同,而且也没有嫌弃那里脏乱差。所以,嘟粉问他的时候,他之所以没回答,是因为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苏怀墨和别人不一样。蓝羡私下里和嘟粉透露过他一些细微的变化,可是嘟粉就只说,应该是少爷成年了,该找老婆生宝宝了,所以才对宝宝感兴趣等等不着边际的话。可想而知,谈话只能终止。
有时候(她)会想,有一天(她)会不会彻底融合到蓝羡的灵魂中?其实(她)的到来,并不是(她)的重生,而是蓝羡的重生?但是,(她)也认真的做过选择,如果融合是注定的,那么(她)还是希望融入蓝羡的灵魂里。因为,(她)知道自己普通和无能到什么程度,和一个七岁神童的灵魂比起来,自己的价值远低于蓝羡,既然(她)已经身死在另一个世界,又有什么可执着的。
“蓝羡,你怎么在这儿?”
一个熟悉的声音唤醒了坐在江坝上发呆的蓝羡,蓝羡抬眼看,原来是苏怀墨。蓝羡淡淡的说:
“哦,出来吹吹风。好巧,你也在这儿。”
苏怀墨也坐下,然后才看到蓝羡的左脸上印着一个清晰的手印,已经微微肿起,嘴角还有一点点没有擦净的血迹。苏怀墨没想那么多,直接惊道:
“天啊!这是怎么了?”说完急忙从兜里掏出手帕纸,抽出一张,慌乱的去擦他嘴角的血迹,手帕纸刚送到蓝羡嘴边,蓝羡一把握住苏怀墨的手腕,并转脸看着苏怀墨。苏怀墨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有些失礼,尴尬的说:
“那,纸巾给你,你自己擦。”
蓝羡用另一只手拿过纸巾,这只手才放开苏怀墨的手腕。
擦过血迹的纸巾,蓝羡攥在手里,苏怀墨看着蓝羡的脸,
蓝羡片刻才说话:“谢谢!”
苏怀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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