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大概还要怨我。”
“那小姐你真打算不管了?”
“不管!除非她亲口来求我。”程鸢把碗放回桌上。“对了!李鳞在东园住得怎么样了?”
“他前几日刚醒,不过精神还算好,伤口也慢慢在恢复,吃的香也睡的好,就是有时憋不住想要乱跑。”
“那就好!暂时就让他留在园子里养伤,你要好好照顾他,但不要盯他太紧。他年轻爱动,但只要他不出这个宅门,怎样都好!”
“我明白了!小姐!”
程鸢看向小莲的侧脸:“那我之前交待你的事,你和他说了没有。”
“说了!”
“他是如何应的?”
“他说他明白小姐的意思了,这事绝对不会对外说的。”
“是吗?”程鸢眨眨眼睛。
“小姐放心!我了解他,别看他平时一副遇事冲动的样子,但只要是他应下的事,就定会做到的。”
程鸢点头:“如此就好!”
碗筷撤下去后,程鸢把芜青叫了来。
“小姐!”芜青低头行礼,但他的个头有些太高,身体像不由像虾一般龚起。
程鸢看了他一眼,嘴角含笑:“这几日,你找人看着点大曲,我怕他一人有些应付不来。”
芜青点点头:“我明白!”
“东真的事查的怎么样了?”
“具体查不出什么门道,他们一伙在隐匿方面很有一套,不过他们帮的大概情况还是知道的。可能最近因这事会有些动作。”
程鸢点点头:“是吗?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们也不是什么三拳二脚的小毛贼,是有严密纪律的组织,具体的迟些再说给我听吧。”
“是!”
“陈兴交待了没有?”
“他倒是很配合,大概是早有些想法的。”
“他虽听命于陈门主,但其实效忠的真正对象却是陈家,只是看不惯那些老滑头,才选择了另一边。这样就好,免去了一顿苦头。”
程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窗下,看着外面院中果树上的梨花:“白花无垢,却无法阻止自身掉入污泥。芜青,我看你还是去北区走一趟吧。”
“找谁?”
“还能有谁,我的贴身丫头碧儿!”
“小姐难道要管这事?”芜青皱着眉头。
“不!你只要站在一旁让她看见你就好!如果这样她还依然不向你求救的话,你就用不着插手!”
“无论如何?”
“是的,无论如何!”
芜青点了点头,甩了下长袍的下摆,退了下去。
程鸢又回到书桌前,重新拿出笔架上的湖笔,在端砚里蘸了蘸,继续在摊开在桌面上的宣纸上描画着。
“我还有精神管这闲事!芜青一定对我失望了!”程鸢边嘀咕边摇头:“可是碧儿,我也算是给了你机会,能不能抓得住就看你自己了。让我看看,如今这世道下的女子有多想挣扎着活下去!”
窗外院中,白色的梨花依然不停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