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说到为什么莫水瑶这么喜欢江堰，那一定是初一的时候，江堰穿着白衬衫站在门口，短发干净利落。

    他皮肤很白，在阳光下几乎要透明。莫水瑶第一次见到他就深深地被他吸引住了。

    江堰的发色很淡，也许是基因的缘故，他的眉毛睫毛颜色都很淡，站在门口抿着唇，透着清冷。

    莫水瑶那天光顾着看他，然后撞到了电线杆，而且就是在他面前的电线杆。

    她尴尬死了，伸手捂着自己的脑门，周围有好多人都在偷偷笑，被莫水瑶看到了。

    她眼眶泛红，有些委屈。又是在一个帅哥面前出大丑，所以她难堪得无地自容。

    不过江堰那天递给她一张手帕：“别，别哭，没事。”

    他说话磕巴，但是语调轻柔。

    莫水瑶看着那张帕子愣住了。原来这个时候还有人用手帕啊。

    她接过了那方手帕，小小软软的，上面散发着的香味通过鼻子，柔和地进入到她的心里。

    就是那一刻，她动心了。

    只是进了学校之后，莫水瑶一直没找到和江堰交流的机会，只好一次比一次更用功的学习，来换取自己和他的排名靠在一起的机会。

    莫水瑶在上英语课的时候打着瞌睡。她一只手撑着脑袋，实在是受不了了才戳戳江堰的胳膊：“同桌，我好困，帮我看着老师。”

    说完，她倒头就睡，还把一本打开的书立着夹在自己脑袋和前面的书立中间，营造出她在学习的感觉。

    江堰看着面前的黑板，丝毫不理她。

    直到老师走到莫水瑶的面前，江堰才恍惚想起来，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

    “莫水瑶，”老班笑眯眯地，用食指的指骨敲了敲莫水瑶的桌面，声音传入莫水瑶的耳朵里。她支起脑袋，眼睛惺忪：“该吃饭了？”

    此话一出，全班哄然大笑，除了江堰还在记着笔记。

    “吃饭？看来你睡得很香啊。”老班笑里藏刀，“出去罚站去。”

    老班向来是一个公私分明的老师，不会因为谁成绩好就偏袒谁，所以一班的这些孩子也没有担心老师偏心，营造的教室氛围还不错。

    莫水瑶“噌”一下站起来，揉揉眼睛走出教室，走的时候还顺带打了个哈欠。

    陆饶憋着笑，原来莫水瑶也会有这么一天啊。

    直到她站在教室外，才清醒了很多。莫水瑶站着，看着操场上上课的人，勾了勾唇角。

    好久没打篮球了。

    江堰抿着唇，目光不自觉地看向站在窗外的莫水瑶。她穿着白衬衫，在阳光下有些透。

    他看到了莫水瑶藏在衬衫下隐约的腰线还有肩带的痕迹。

    江堰脸上一热，脑海里突然回响起莫水瑶趴在他耳边戏谑的声音：“同桌，该怎么做？”

    “同桌，我又有问题了。”

    他闭了闭眼，强迫自己认真听课。

    中午放学，等大家都走了后，莫水瑶在后门堵住江堰。

    男生还没到发育的时候，所以江堰只比莫水瑶高一点。莫水瑶这个时候已经167了，江堰175，所以莫水瑶还要稍微抬头去看他。

    “你今天。”莫水瑶看着江堰一本正经淡漠的样子，笑出来，“你是不是存心的？”

    存心害我罚站。

    江堰抿了抿唇，摇头。

    莫水瑶靠近他，微微踮起脚：“最好没有。”香气扑面而来，江堰脸上发热，避开她。

    莫水瑶笑着让开，让他去食堂吃饭去了。

    她没吃午饭，先去了篮球场，陆饶兰园都在。

    “哟，干啥来的？”这个时候莫水瑶在陆饶他们眼里还是一个只会学习的乖乖女，所以在莫水瑶来的时候，陆饶还颇感疑惑。

    “把球给我。”莫水瑶笑着朝她们勾勾食指，一双水眸靓丽动人。

    “嗬，你还打球呢？”兰园拍了两下球，把球传给莫水瑶，“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会。”

    莫水瑶勾勾唇，接到球后，轻松地起跳，一个球没有任何偏差地直接穿过篮网。

    陆饶都看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