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一整套的《哈利波特》送给了我的弟弟。
就是那套我把它当成宝贝的,小学的时候一本一本用成绩换来的,已经在我手里很久很久的,纪念版的《哈利波特》。
我摸着上面的浮雕,犹豫了很久很久。
真的很喜欢,一直都是,是可以满足我自己天马行空的梦想的书。
我一直是个很喜欢幻想的人,因为现实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残酷,那种压抑在心里的东西说不出也道不明,只能靠幻想来暂时摆脱,但现实很快又会把我拉回来,告诉我每天应该做什么,繁重的任务,总是让人窒息。
一直很羡慕那些小时候有着中二病的人,总是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想自己想想的,可惜了没有着无忧无虑的童年,所以有时候会一边嫌弃着自己的肮脏,一边羡慕着小孩子的纯洁和干净。
所以一方面我也很喜欢和小孩子玩,一方面又怕自己的戾气污染了他们,小心翼翼的自卑没人会心疼,不表达出来的疼也没人会知道,就算知道了,也只会夸你隐忍罢了。
痛苦不减反增。
我过去的一切,被玷污上了不属于自己的色彩,又总是不依不舍,所以才会把他放在我还能看见的地方吧。
对哈利的感情真的很深很深。
但是这一切都被我放弃了。
因为林泉声。
我曾经在是否借他哈利的时候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出于现在看来异常浅薄的友谊,把整套借给了他。哪怕他看书真的很慢,而且也真的不怎么会保护书,我还是原谅了他,原谅了容忍了,借给他了一整套。
我真的对那种背后捅刀的人很厌恶,对校园暴力也很仇恨,我也从没想到这种事情会真真切切的发生在我自己身上,所以一切和他们有关的,都能让我想起他们,陷入自我挣扎中无法自拔。
所以我选择了放弃,一次又一次的放弃,直到我没什么可以放弃的了。
第一次意识到语言暴力,是在收到林泉声的信的时候,那时候离被孤立的开始已经有好几个月了。我就是反应迟钝的不得了的人。
拿到信之后,看了很多很多遍,才后知后觉自己已经早就不会哭了。
当我把这封信交给我爸妈的时候,他们嘴上说着撕了别看,却让我在两个月之后的某天,在他们的枕头底下找到了那封信。
那封信只不过是在某天和同学闲聊的时候,聊到了林泉声,这时候他也凑过来听,我当时是不知道他对罗瑭塘严翊昀的事的立场的,便也没太在意自己的言论。
“我觉得飞鹰班没什么好看的。”
“好看的多了去了,比如我就觉得自己很好看。”
“切。”
“其实你也没多好看。”我嘲了一声。
“飞鹰班了不起?”
“至少那里的人都是有机会考H中的,不像你,飞鹰班都考不上还妄想着H中,还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他见吵不过我,便拎出罗瑭塘严翊昀的事来说我。
这件事是我的伤疤,还是我以我低声下气的道歉才算有个结尾,无论是谁用这件事来说我,我都无言以对。
“你从来没卷进这件事里,你没有资格用这件事来说我。”
“呀,触碰到你的底线了?真是出了一口恶气。”他还洋洋自得。
我没怎么再跟他争论下去,没怎么说话就走了,没想到第二天还有长篇大论等着我。
信的内容是这样的——
毕竟我是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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