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只是……最终还是靠韦大人逆转乾坤。我们先在此等候消息。”
众人正说着,一只信鸽飞落院中。
叶赐准连忙止住话题,出去查看。
待赐准回到室中,羽茗连忙问道,“可是淳樾那边有新消息?”
“正是,看来我们要去一趟靖南道。”
“靖南道?难道是泰祥兴在滨州港不顺利?”
“非也,这次,我要去会会故人。”
关南道的最南端有小部分辖地与靖南道交界,只是那个地方也是羁縻州的最南端,现在战事吃紧,大业国的人要穿越此地危险重重。
不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点事还难不倒叶赐准。
怀揣八千两银票的叶赐准乔装打扮成南诏国的商人,带着夫人和妹妹,押送一批上好的南诏国黑茶到靖南道滨州城进行交易。
南诏国的黑茶与大业中原地区生产的绿茶大不相同,黑茶汤色红浓、醇厚陈香,入口顺滑、回甘深远,绝对会成为茶叶市场上的新宠。
“叶大哥,你这是从政经商两不误啊。”
“又喊错了不是,应该直接喊‘哥哥’。可惜了,这批好茶怕是走不到滨州咯。”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真不知道叶赐准是不是有意要占韦知雨的便宜,苏羽茗有些愠怒,转过脸去不理他。
韦知雨看苏羽茗神色不对,连忙低了头。
不远处就是关南道、羁縻州以及靖南道三地的交界处了,果然不出众人所料,所到之地皆是一片焦土,城镇荒芜、十舍九空。
叶赐准拉住一位匆忙逃离的男子问道,“这位大哥,前面哪条道是通往靖南道的?”
男子一脸警惕,“靖南道?你们是大业的人?”
“不、不,我们是南诏国人,去靖南道经商的,这不走到半道竟遇上大业和羁縻州的战事了,官道也成了两军交战的战场,不得已只能走小道。”
“你们……当真不是羁縻州的细作?”
“大哥说笑了,细作怎还带着女眷同行?我们真是南诏国的商人,现在到处都在打仗,我们退无可退,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大哥,这是一点小心意,您拿着……”,说着叶赐准就拿出一张一百两的泰祥丰钱庄银票,往那人手中塞去。
“泰祥丰才做起来没多久,你们竟然有他家的银票……看来还真是经商的……”
那人正准备往南逃往真腊国,泰祥丰的银票可是硬通货,思虑一下终于说道,“兄弟,老实跟你说了,我是大业人,现在都要往外逃,你该知道这地方现在是谁占了上风了吧?”
“是羁縻州的部落?”
“那不是!羁縻州的部落可不是好惹的,野蛮得很!你这又是带人又是带货的,怕是出不去这个地方。”
叶赐准又拿了一张银票塞到他手中,继续说道,“大哥您既是本地人,自然知道几条捷径吧?”
“看你这么有诚意,兄弟我指你条明路。羁縻州的部落,并不都是羌、蛮等族,也有一些是中原地区躲避战乱举族迁徙而来的,是名符其实的汉人!只不过入乡随俗,一概被历代中原王朝归于外族一类看待,不为人所知罢了。现在这个地方,被羁縻州几个不同的部落占领,你看东边,占领那一带的,就是汉人部落,土司姓段的。你走东边,就说是从南诏国来,去往大业经商的商人,给点财货就能过了。”
“既是如此,小弟就多谢了!”
得到这个重要的消息后,叶赐准连忙上车,赶着往东边走去。
“不来不知道,原来羁縻州内部是如此松散的。知雨,你待会写封家书,把刚那人说的都写仔细了,我唤信鸽来寄去给韦绍卿。这些汉人部落,说不定可以策反。”
“好!”
到了关卡,叶赐准报上来龙去脉,那守城小兵很快就向里通传,不多时就出来一位自称是税官的男子,要查看他的货物数量,以便征税等语。
叶赐准痛快地打开几车茶叶,又麻利地往那税官手里塞银票,“大人,您看是怎么个征税法,小弟初到贵地不太懂行,自当全听您的。”
税官仔细看了看茶叶的成色,一脸惊讶地转向叶赐准说道,“这样成色的茶叶,只有南诏国与真腊国交界一带,温热多雨的地区才有。羁縻州和关南道都找不到这么上乘的好东西了……看来……你还真是南诏国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