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襄王妃一直在嚷嚷海光别苑、私情、幽会……还说了……还说了……”
“还说了什么?”
“还说了她不该嫁给他,否则一早就是大业的皇后了!淳樾,襄王妃还说……禁军、内应……他们还有最后一次机会,襄王妃要襄王谋反!”
“沁渝?!”薛淳樾直直地盯着叶沁渝,似乎在确认她的话,“你说是,襄王妃要襄王谋反?!”
“记忆太零碎,原话我已经记不起来了,小时候不懂这些事,只知道害怕,但是现在把那些零碎的画面拼凑起来,才发现襄王妃说的皇后、禁军、还有机会等语,应该就是撺掇襄王谋反!”
“不可能……据我所知,襄王从海州回去之后,很快就启程前往封地,直到他途中突然病逝,一直都风平浪静,从来没有半点意图谋反的迹象……而且襄王从未领兵,在军中威望不高,城外的京都戍卫军都调不动,更何况是皇城内的禁军。”
“襄王妃说有内应,那说明还有其他人,那个人……可能调得动禁军。”
“能调动禁军的人少之又少……而且此人还和襄王妃有关联,还听她指挥,关系不会远,若说是襄王妃外家郑氏一族,但郑家也没有领兵的人……真是不好猜……”
两人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叶沁渝才说道,“现在襄王府一脉只剩下仪安郡主,应该不会再闹事了吧……既是如此,此事不如就此不提,反正也与朝堂无碍了。”
既已时过境迁,岁月无痕,那些记忆不如永远尘封。
“好,就此不提。”
薛淳樾把她冰凉的小手握入掌心,轻柔地安抚她进入梦乡。
窗外寒风凛冽,落雪声似乎更大了,还隐隐传来枯枝被积雪压断的“噼啪”声。
薛淳樾久久无法入眠,如果襄王背后的那个人,还在呢……
泓远二十年春,空缺了十几年的尚书令职务,终于迎来了新主人,那便是曦王。
从此中书令刘安的相权被瓜分,他不再是朝堂上唯一的百官之首。
尚书令一职,当年旭王都不曾得到。
打铁趁热,曦王雄心勃勃,下一个目标便是要把太府寺一举拿下。
太府寺权利越来越大,宋遐志年纪大了,又是外行,根本压不住风头正盛的太府寺少卿李璟风,须得再加一个副职才能制衡……
曦王几次三番进言,泓远帝终于动摇,着吏部尚书韩阳以及太府寺卿宋遐志再荐一人。
自曦王掌权,宋家便俨然以未来国舅自居,宋惠妃的父亲,曦王的外祖父宋遐志开始毫不避嫌地往太府寺插人,连吏部尚书韩阳的面子都不给,通过宋惠妃和曦王这层关系,直接在太府寺少卿的候选人里抹掉了韩阳的人选,换上了自己的门生崔永。
韩阳乃两朝元老,封爵韩国公,是当今天子都礼敬三分的人,哪容宋遐志这个老匹夫如此放肆?再说,当年曦王为了笼络他,三天两日便到韩国公府登门致意,谦卑有加,这才将其纳入营中。不想如今曦王一朝得势,倒把当年的恩情忘得一干二净!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宋遐志怎么也想不到,就在皇帝准备御笔朱批同意崔永出任太府寺少卿之时,御史台上了一则弹劾奏章,直指崔永在关南道任邛州刺史时强抢民女,其两位小妾,都是强抢而来,还呈报了当年被抢人家告到关南道府衙门的状纸。
户部尚书韦应时本在户部衙门与众人议事,忽然来了一道圣旨,宣其到御书房觐见。
众人议论纷纷,“不消说肯定是崔永被弹劾的事,既是人家家里人曾告到道府衙门,韦大人这个当年的道府节度使肯定脱不了干系。”
“那是,不过韦大人一向谨慎,当年崔永如确有犯事,怎会悄无声息的就给他结了案?”
“嗨,这种私德之事,对错都在三言两语之间。那女子的家人今日说她是被抢,来日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地享受上了,自然就是亲家了,哪里还有衙门什么事?”
薛淳樾对众人的议论置若罔闻,仍是优哉游哉地品茶,看午时将近也不见韦应时回来的踪迹,便做主散了议事,上马回家。
叶沁渝已经准备好午膳,等着他回来。
一到府门薛淳樾便翻身下马,顺手把缰绳扔给了学诚。
叶沁渝迎了出来,薛淳樾快步走过去,将她拦腰抱起。
“淳樾!这里是前院……”
叶沁渝羞红了双脸,捶了他几下。
薛淳樾勾唇一笑,走到厅堂才把她放下,“夫人怎么如此见外,莫非你是我抢来的媳妇儿,见不得人?”说着便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放肆……”,叶沁渝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这才拉着他坐下,“试试我做的糖醋鱼,有没有海州的味道?”
“唔,不错!海州祥庆楼也不过如此!”
“没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