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沁渝笑了,“韦哥哥哪里话,我羡慕还羡慕不过来呢,何来的介意。知雨妹妹你好,初次见面,我是叶沁渝,请多多关照,哈哈……”
三人一路说笑,享受着长兴郊外的秋阳,感情很快便热络起来。
渐渐地,两个女孩子便越走越近了。
韦知雨好奇问道,“叶姐姐一点也不介意刚兄长说的话吗?”
“嗯?”
“就是说我和薛大人……”
叶沁渝笑了,回道,“看你着急撇清的样子就知道你对他并无儿女之情了,再说,如果你真对他有意,怎会毫不介意我和他的过去,还如此热情地与我同游。”
“姐姐果然聪慧,难怪兄长念念不忘……”
叶沁渝笑了笑,没有回答。
“其实……我这次来,还真是想和你好好聊聊一个人的。”
“谁?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的族叔,叶赐准……”
“谁?!”叶沁渝惊得反问了一句,下意识勒住缰绳,马匹骤然停下。
韦绍卿走在后面,见此情形还以为叶沁渝的马匹受惊,连忙赶了上来。
“小渝,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和知雨聊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忍不住停下细细品味而已……韦哥哥,我和知雨要聊聊女儿家的心事,你先走,等会在前面的长亭见。”
韦绍卿看了两人一眼,只见韦知雨粉面含羞,便知道了大概,于是点点头先行离开。
待韦绍卿走远,叶沁渝才小心问道,“知雨……你喜欢上……小准叔?”
韦知雨一脸娇羞,点了点头,和刚才英姿飒爽,挥洒自如的模样截然不同。
叶沁渝的心像是忽然沉入了湖底般冰凉,虽然与韦知雨初相识,但却能看出她是个真诚热情的好女孩,可是叶赐准的心早已系在苏羽茗身上,任凭韦知雨投注再大的心思,注定是得不到回报的,她不忍看她心伤难过,便想婉转地劝退她。
“可是……小准叔的风评……我是指三年前关于他和薛家长媳的事,你回长兴后应该有所耳闻吧?”
韦知雨一听立马回道,“叶大人一向品德端正,那件事谁知道会不会是有人想陷害他。再说,那女子不是被大理寺严刑拷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吗,可见必然是好事者贪图封赏,无中生有了,我从不理会这些好事者捕风捉影的事情。”
叶沁渝这下真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同意了韦知雨的说辞等于是否定了叶赐准与苏羽茗之间的关系,反驳她的说法又会抖落出叶赐准和苏羽茗的真实关系,届时不知韦应时会不会对他不利,左右都不是,叶沁渝顿时为难了。
“知雨,其实按你的条件,多的是世家公子、皇孙贵胄供你挑选,只要你想要,哪怕是天家子弟都不在话下。小准叔是叶家的旁支,而且自小父母双亡,吃百家饭长大的,如何配得起你?即使你同意,我想韦大人也不会同意的。”
听到这话韦知雨低下了头,叶沁渝知道她说到点子上了,韦应时宦海浮沉几十年,恐怕一早就已经为儿女相中了未来的配偶人选,不会任由他们恣意妄为,心里这才稍稍舒了口气。
“其实……母亲曾与我说起过婚配之事,之前不说是担心姐姐你恼了我。父亲他……有意撮合我与薛淳樾……”
什么?
叶沁渝脑中顿时嗡嗡作响,不知该如何应对。
韦知雨看她神色大变,连忙安慰她道,“不过叶姐姐您放心,我是不会同意的,而且薛大人几次来府上吃饭,都目不斜视,正襟危坐,相信他也绝无此意。”
话虽如此,但薛淳樾毕竟是在太府寺当差,韦应时是他的顶头上司,又是皇帝极为倚重的权臣,他如果已经相中了薛淳樾,恐怕难有回旋余地。
叶沁渝心里五味杂陈,敬王一口回绝了薛淳樾的求亲,是因为不想卷入薛家内斗,还是因为对淳樾归附曦王一事心生不满?敬王对此一直不给予正面答复,自己受敬王养育之恩,又不能弃敬王颜面不顾而行动自专,只能怀揣心事胡乱应对着韦家兄妹,草草结束了这场秋游后径自返回敬王府。
过了两日,叶沁渝心里总不舒坦,于是撇下芷晴,一个人来到薛淳樾的太府寺少卿府。
门房阻拦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快步越过前院,一路闯进了薛淳樾的书房。
才跨进去,叶沁渝赫然发现薛淳樾正与一位女子行为亲昵,那女子依偎在薛淳樾怀里,满面含羞。薛淳樾虽没有抱紧她,但也没有拒绝,一副听之任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