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的忙活着。
林幻正要上前,
大汉忽然弯下腰顶起即使穿着麻裤也掩盖不住那凸显而出的臀肌轮廓,瞬间让林幻那已经半伸出的手无处安放,这就很难受了。
“童叔,你又在捣鼓什么呢?”
林幻最终还是强忍住不适,无奈打了个中规中矩的招呼。
这汉子一直是给竹匠打下手的。
林幻并不知道汉子的本名是什么,只知道林定远叫他“竹童”。
而竹匠一直喊他“小童”,所以他也就上纲上线滴尊称为“童叔”。
林幻这种在称呼上小题大做的风格,瞬间让大汉喜欢上这个懂事的孩子,让大汉有了初为人长辈的感觉。
“啊?哦,小幻来了啊。”
竹童直起身转头看见是林幻,忍不住用他右手边那略灰的巴掌摸了摸后脑勺的小辫子,憨厚地应了林幻一声。
竹童这个大汉正面看是个光头,可偏偏在脑袋后留着一撮头发绑成小辫子。
林幻每次看到竹童摸自己后脑袋小辫子的样子,都忍不住想顺手拿起挂在门后的镰刀,把那油光发亮的大脑袋上最后一撮倔强的锥子型小发辫给割了。
“哈,是啊,童叔,匠叔呢?”
“你匠叔在后院的小屋里,后门没锁,你直接推门出去就好了。”
“哦,好的。”
林幻一边走一边小声比比:都没提示获得灵魂星点,看来童叔看到我一点也不惊喜啊,都叫了这么久的叔了,也不意思意思一下,不厚道。
其实就竹童那张脸,喜不喜肯定是看不出来的。
但是说到“惊”的话,却是不可能会惊的,他那五大三粗的要是被一个小屁孩给惊着了,那内心也太柔弱了吧。
……
林幻打开竹屋后门就踏进了竹器小筑的后院,
这后院显然要比林幻刚挤过竹栏时看到的那个小前院要大得多,毕竟在前院走没三步路前脚就能顶到竹屋的台阶。
这后院也是草坪地面。
在这个以修炼为主实力为尊的世界里,自建宅院除了屋内会适当铺个木质或石质地面外,很少会有人在前后院的空地上也铺上石砖的。
这倒不是说砌个砖有多难。
对于修炼者来说徒手切砖都是随随便便的事。
只是谁也不愿浪费时间与精力去做那些花里胡哨的面上工作。
当然也可以花钱请那些术业有专攻的泥土工来铺个华丽的地板。
只是在这个世界的大多数人看来,真没那必要,是草坪不软吗?是自然的绿一点看着不舒服吗?
好吧,准确的说,其实是这里地属偏僻,没有那么多繁文礼节富丽堂皇的概念,一切从简,舒适就行。
除非是像大家族主宅啊、或是管辖一方封地的城主府等比较隆重讲排面的场所,那才会稍微用点心去好好建设一番。
“噗”
“啊”
林幻脑袋传来一声闷响,随即痛呼一声。
他条件反射滴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他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吗?这么衰的吗?
这前脚刚踏在后院的草坪上,额头就被不明物体给砸了个正着!
只见他面前,
一群嬉嬉闹闹的竹制活物在上蹿下跳。
林幻想到一个词:群魔乱舞。
接着林幻低头看到袭击他的元凶,
那是有个球状大头伸张着短手短脚的竹制活物,大小大概如林幻前世所知的足球一般无二。
林幻看着脚下这么个球,忍不住抬脚就往球上一剂猛踹:
“走你~让你砸我……啊!我~我~卧槽~”
脑中想的是踢足球的快感,实际的脚感是一脚踹中实心浓缩大钢球上。
疼痛从脚尖迅速蔓延全身,
林幻犹如被电击般酸爽,他弯腰低头下蹲揉脚,一套动作一气呵成,痛觉压根没给他大脑反应的时间,身体就很诚实的做出了物理缓解疼痛的举动。
他脸色略显苍白,
经过短暂的忍痛缓冲后,总算恢复点思考能力,还好没直接给痛晕过去。
他保持下蹲姿势,抚摸着自己的爱脚,总算能抽出点精力观察起眼前一动不动的球状竹制活物。
只见这活物似乎意识到自己将要面临被踹的危机,早早就卧趴着,两只短手与两只短脚像是生根般稳稳扎入草地里。
这气势,
林幻都能在这硬得一劈的竹球上幻想出“不动如山,稳如老狗”八字真言。
此时林幻已经不再有被电击似的麻木之感,但局部地方该有的余痛还是得痛。
好在神智总算是彻底缓过来了,只是他仍然下蹲着没有要起来的意思,狠狠滴瞪着眼前的硬货骂骂咧咧:
“这特么啥玩意,竹子做出的东西什么时候也能承受得了我的一脚之力?”
这何止是承受得了承受不了的问题,简直是反被碾压的局面,林幻纯属给自己脸上贴金,好让自己心里好受点。
看着面前仍旧保持全副武装形态的小竹球,
林幻强忍住一巴掌呼过去的冲动。
算了,他最终决定不跟这弱鸡一般见识,饶它一条狗命,先办正事要紧。
万一把他手也给扇肿了岂不是……呸~
他忍着脚下断断续续传来的余痛,缓缓起身,绕道,往后院偏宅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