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这种绝顶高手都在手下卖命,谁知道上边还有什么厉害的角色,随便动动手脚,只怕自己到时有命拿钱没命花。
“白银十万两!”李广义微微一笑。
“不够,化肥的功效伯父你也看到了,绝对不止这个价,最少二十万两!”方鸣回绝道。
“贤侄,十万不少了。普通的五口之家,一月最多花费一两银子。十万两白银,也是老夫东平西凑弄来的,为此,还向钱庄抵押了些房产。”李广义摇头说道,哭穷谁不会,我都这样说了你方鸣总的让一点价吧。
“好,咱们先不谈化肥的价钱,伯父可知道,一亩之地,所需化肥的成本如何?”
“十文。”李广义洋洋得意,小样,那中间的水分,爷门清,不要想着坑我。
“看来伯父手下能人异士不少呀,嘿嘿,这都能查的清楚!”方鸣皮笑肉不笑的怼了一句。
“这个,贤侄,咱们先说正事,谈化肥的价钱!”一时得意忘形,给方鸣递了话茬子,李广义顿时满脸尴尬。
虽然两人都知道监视和仿制的事,但是当面说出来,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不错,算下来,一亩的成本确实是十文钱。那么请问伯父,将一亩所需的两种化肥算作一份,这一份化肥伯父打算卖多钱呢?”
“五百文到一两银子之间,具体情况,得根据行情看。”李广义说出了自己的价钱,不管自己多在乎百姓,总不能不挣钱吧,要不圣教及韩大人(豫州州牧)那里也没法交代。
“算上人工、店铺的成本话,价钱到时不算太贵,那么请问伯父,化肥制作出来后,你打算如何售卖呢?”
“自然是开铺售卖了,不过这化肥多少有些异味,不适合在闹市中售卖,具体方式需要再合计合计。”
“那伯父预计,何时才能赚回这十万两的本钱?”
“两年左右,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敢使用化肥的,总得观望一阵子。借着这次夏耕的机会,老夫打算在自己的地里全用上,让百姓看看效果,再逐步推广。几轮之后,大家看到了效果,就都会使用了。”
“正常情况下理应如此。再问伯父,运城县有粮田多少亩?”
“运城多山丘,耕地少。十万以上,十一万以下!”李广义估算了一下,报出了数字。
“很好,小侄倒是有一计,待今年冬耕时,便可使伯父回本,也许还有赚的可能,这就看伯父有多大的人脉了。”
“哦,贤侄有何妙计?”李广义疑惑了,这方鸣难道还有经商的法子吗?以前怎么没发现。
方鸣却是不说话,只是端起眼前的茶水喝了起来。
见到方鸣这个样子,李广义想了想,说道:“如果贤侄的方法可行,到冬耕结束,我再给贤侄五万两,如何?”
“好,就冲伯父这句话,小侄就倾囊相授了。”方鸣不要脸自夸一句,让李广义眼角一抽,这臭小子,蹬鼻子上脸。
“伯父与县令王大人形同莫逆,我相信,伯父有不少的办法,能让全县的地主、乡绅、里正、农户动起来,在夏耕的时候免费试用化肥,待秋收时,他们定能看到化肥的效果,尝到甜头,而且人们还会感谢伯父的大恩大德,收获大量好评,待到冬耕之时,伯父只卖不送,只要价钱不是太过离谱,几百斤的粮食与几百文的化肥钱,所有人都会算这笔账,谁家会嫌粮食少呢?到时候必会抢着头皮购买化肥。当然,其它地区的人,伯父也可以让他们试用,到时候,也会哭爹喊娘的求着买的。此计,伯父以为如何?”
“妙,妙不可言呀,哈哈,贤侄大才!”李广义听完方鸣的话就明白这招的厉害之处,真正抓住了人心的贪婪。
“伯父谬赞了!”方鸣笑道。
“那就这样说定了,这是十万两银票,待冬耕结束之时,老夫再奉上银票五万两。”说完挥手示意黄管家,后者立即将准备好的银票递给方鸣。
“大善!”方鸣喜滋滋的接过银票,今天起,自己也富甲一方了。
将银票递给李安,方鸣从衣兜中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信封,里面写着基肥与种肥的制作方法与注意事项,将它递给李广义。“伯父,这就是化肥的制作方法,如有任何不解之处,随时找我便可。”
“好,有贤侄这句话,老夫就放心了,走,前厅已设好宴席,我们一家人好好喝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