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的信使来了。
因为滁城的城主已死,所以这事儿也只有萧择和林雨瞳二人提前知道,于是当信使来的时候便没有出现什么类似于敲锣打鼓夹道欢迎一类的景象,不过这反而使信使宽心了不少,毕竟现在北境的战况让人可没什么心情享受夹道欢迎。
信使把该办的事情都办完就匆匆的走了,留下萧择和林雨瞳二人在那里发愁。
信使带来了一个不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和两个坏消息,现在有一套兵符印信和两封来自兵部的文书摊在二人面前的桌子上,兵符印信代表着萧择正式经过了皇帝的批准继承了莱茵公爵的爵位,这对他们来说倒没什么,但那两封兵部的文书可就不一样了,萧择就是因为看了这两封文书,结果愁得半天没说话。
一封是皇帝御批的,表示现在没有可用的兵马能派去支援北境,另一封则是兵部尚书批的,带来的是比上一个更坏的消息:科隆帝国在离滁城一百多里外集结了至少三万大军准备进攻滁城,而滁城的守军只有三千多人。
滁城百姓的撤离工作从文书来后不久就开始了,愿意跟随军队撤退的百姓收拾了自己所有的家具物什,拖儿带女的在军兵的帮助下从南门出城向帝都方向撤去。而不愿放弃自己田地老宅的百姓,在军兵劝说无果后,就只能留在原地听天由命了。
此时萧择又从他那个小破帐篷溜了出来,来到林雨瞳的帅帐之中跟她一起对着地图发愁。
“我粗略算了一下,”萧择开口道:“百姓至少要十天才能全部出城,之后又至少要两个月才能到达帝都守军的防守范围内,也就是说我们得在这儿守两个多月。”
林雨瞳摇摇头:“不可能。”
“砍树、搬石头作成滚木擂石,能做多少就做多少,其次是弓箭,至少要十万支。”
“这个从几天之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林雨瞳道。
“现在的当务之急是粮草,咱们的粮草应该吃不了多长时间了吧?”
“只够一个月的量,还是在一天两顿的情况下。”林雨瞳答道。
“唔……”萧择沉默了。
林雨瞳双手托腮,愁眉苦脸的把桌上的文书翻了一遍又一遍,最后火气涌上来拍了一下桌子,抱怨了一句“这样逃来逃去的真窝囊”,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绕到帐后的床上倒头就睡,不一会儿便没动静了。
萧择把文书收好,翻出一块地图铺在桌子上,盯着那张地图不停地磨搓着手指,搓了半晌后抄起一支笔,开始在地图上勾勾画画起来。帐外秋风扫落叶,不知预示着谁的命运。
一眨眼的功夫,东方昏暗的地平线上就出现了好几道光辉,这使骑马走在最前头的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日出总是好的。
虽说这里是大平原,不可能有人从草缝或林子里突然蹦出来,但夜间行军依旧是令人害怕的,月亮不知躲到哪里去了,四周漆黑一片,火把微弱的火光照不到的地方连根毛都看不见。
先锋营的正副二位统领呼吸着清晨潮湿的空气,神经渐渐松弛下来,感觉自己的肺前所未有的舒服。传闻马耳他军队凶狠,他们五千人自从深入莱茵平原以后就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会有不要命的敌人上来拼杀。
“我说二位,不用那么紧张吧?咱们打到这里,不是没有遇到任何抵抗嘛。”身后的马车轿厢中传来轻浮的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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