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中海老师口中的压分是防止第二期学生分数大批量超过第一期学生分数的“保险”。
相较于行测每道题都有唯一正确选项,申论的分数就要有弹性的多。
同样一份试卷,相同的参考答案,两个不同的人来批改,分数可能截然不同。
正式因为申论这样的特性,给“压分”提供了可能性。
就算到最后试卷的参考答案发下去,学生们都找不到反驳的点。
赵永一听这话,脑海里先是出现甄诚的模样,旋即摇了摇头,暗道自己过于敏感了。
一个行测常识判断一眼扫过去错了大半的学生,一个申论睡了半个多小时的学生,能考到前三名?
简直是天方夜谭。
但出于保险,他还是补了一句,“还是把第二期的学生申论批改的再严格一点吧,但也不要太明显。”
“成。”
答应了一声,教室内五位老师抱着卷子,埋头开干,一副认真批阅卷子的模样。
赵永看着干劲儿正足的几位老师点了点头,走出教室上了个洗手间,又杀了个回马枪,回到教室内看着五位仍在认真批阅卷子的老师,这才放心。
自从开设华燦公考后,赵永也开始看一些管理学的书籍。
其中有一句话深得他的认同,管理者永远是掌控大局,而不是事必躬亲。
赵永现在俨然用一位管理者来要求自己,掌握大局就好,至于批改卷子这种事情,赵永才懒得做。
如果他当初真的工作很勤快,也不会被单位辞退。
待赵永走后,教室内的几位老师装模作样的批阅了几套卷子后。
卢老师笔动的飞快,盯着试卷小声道:“走了没。”
地中海老师捂着肚子,“我肚子疼去上个洗手间。”
地中海说完,就捂着肚子出门,洗手间,周围几个教室都顺道看了一遍,回来后对着其他四人道:“走了。”
一听这话,其他几人长吐一口气,把笔一摔,伸了伸懒腰。
“可算走了,累死老子了。”
“这特么一天看我们跟看孙子似的。”
“呦,老卢刚才你在赵永面前可不是这么说的吧。”
“老徐,你可别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要不那么说,赵永能对咱们几个放心?”
“害,你说咱们几个老骨头被一个小年轻管的死死的,以前在单位哪受过这气?”徐老师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对着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茶水,将嘴巴里的茶叶吐到地上。
“再忍忍,等咱们弄到这小子手里全部的复习资料,明年咱们自己单干。”卢老师向后一仰,翘着个二郎腿。
地中海老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云烟,给几个人挨个散了散,几秒后,整个教室内烟雾缭绕。
几人一边抽着烟,一边幻想着自己以后的美好生活,给别人干哪有自己干来的舒服?
两百万,他们五个一共才拿来75万,赵永一个人就赚了一百多万。
要是他们自己干?天知道要赚多少?
“这卷子还批不批了?”
“批个毛,人都走了。等那些中专生来了,卷子都给他们批,把注意的地方嘱咐一下就行。”
差不多到下午五点钟。
教室里的十个中专生才把300套卷子批改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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