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算醒了!”刘洪这小子从门外蹿了进来,一脸担忧。
“我发病期间什么都记不住,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受伤住院了,是我失手打的吧。”刘洪的声音有些颤抖。
“没,别多想,你没事就好。”我把银行卡拿起来放到一边。
“你放心,医药费我还是付得起……”
“都说了不关你的事,别担心我了,你就回家去吧,回去。”我打断刘洪的话。
“那行吧,我邻居过来接我了,办好手续过后,我就要跟她回家去了,你一个人……”刘洪还是不放心。
“我没什么事,别担心了,快回去吧,你该谢谢你的邻居才是。”我挥了挥手。
“保持联系,有事叫我!”
我又目送着刘洪离开。
“唉,”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有些感慨。
那女鬼怎样与我无关,刘洪现在也恢复正常了,都还行。
由于伤的比看起来轻很多,两天后我就出院了。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刷了卡付款,查了查余额。
三千多!
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笔巨款!
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我拖着箱子出了医院。
经过那座桥,和尚还在那里。
“哟小哥,我们又再见了,这是?出院了?”和尚摇着他的大蒲扇,站起了身。
“……”我没理他,就准备走了。
“施主,回头吧,继续下去会有性命之忧。”和尚突然正经。
“别跟我扯这些神叨叨的东西。”我停下脚步,看着和尚。
“我看你身上阴气很重,定是长期与死人打交道。”和尚摇着扇子走了过来,他没我高,所以斜着眼睛仰视着我。
我一愣,这和尚好像挺厉害的。
血光之灾和财运,上次他说的好像也应验了,我开始好奇他会说什么了。
“不用担心,我已经辞职了。”我摊摊手。
“NONONO……”和尚摇了摇头,“小哥,是你印堂发黑,有血光之灾啊。”
“你特么才有血光之灾。”我尽量让自己不破口大骂。
“消消气,这有破解之法。”和尚回到自己的摊位上,朝我招了招手。
“多少钱。”我走了过去。
“你我有缘,算你便宜点。”和尚两手食指交叉,比了个“十”。
“十块?成交。”十块钱对现在的我来说确实不算多,听听也无妨。
“好的,施主你伸出手。”和尚指了指桌子。
我在他桌子前的小板凳上坐着,把右手放了上去。
和尚看了看手,啧啧了几声,又抬头看了看我的脸,然后又继续看手。
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我觉得尴尬无比,但又十分好奇。
“不行。”和尚摇了摇头。
“你这手相太混乱,只能看出你幼年丧父丧母,学业有成却求职不顺。”
我大惊,这也能看出来?
“那你说的血光之灾怎么回事。”我看着和尚。
和尚看着我,摊开了手,伸出一只手指头。
我打开钱包,摸出十块钱放在桌上。
和尚依旧摇了摇头。
我掰开钱包抖了抖,把仅有的零钱这些都拿了出来,勉强凑够二十块。
我看到了和尚嫌弃的眼神。
但还没等到我把钱收回来,他就把所有的钱揽到了自己怀里。
“罢了罢了,施主也不容易,我就破例为你看看。”
“敢问你的生辰。”
“农历七月初一……”
“难怪,”和尚摸了摸他的下巴。
“你这辈子是躲不开了,没有破解之法,越避越险。”
“啊,大师你说清楚点。”我急了。
“又是你这个假和尚,不许在这边摆摊!”就在这时,穿着城管衣服的大汉出现在不远处的地方,还是好几个。
看到这伙人,和尚一把把我推开,桌子板凳这些很快被他折叠起来放在大背包里,速度极快。
我看呆了,这一看就是惯犯啊。
“我们有缘再见,今天就先溜了!”和尚背着大包,唰的一下就从我眼前消失了。
“年轻人你可千万小心了,这和尚到处骗钱……”城管大叔不忘好心的提醒我几句。
我笑笑,看着城管追随和尚而去。
“越避越险吗……”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吴荃的电话。
“喂,吴荃吗,我有事找你谈谈。”
“回极北,嘟……嘟……”还是一样的干脆利落。
我叹了口气,坐上了回顺义的车。